岸穀海鬥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……
完了!
他站在原地,一動也不能動。
餐館外麵,無數雙眼睛盯著他,如果岸穀海鬥今天就這麼逃跑,他們岸穀家,將會淪為整個東瀛的笑柄!
可如果不跑,那他的結局,恐怕不會比岸穀悠鬥和岸穀陽鬥好上多少。
岸穀海鬥陷入了內心的掙紮之中。
葉無敵靠在桌子上,饒有興致的盯著他。
他倒是要看看,岸穀海鬥會做出什麼決定。
此時,岸穀海鬥正在心裏衡量。
連殺了兩個人,葉無敵的狀態肯定被消耗了,至於消耗了多少,那卻是不得而知。
如果他現在出手,葉無敵很有可能無法像之前兩次那樣輕易的殺了他。
岸穀海鬥眼神一閃。
他的實力比岸穀悠鬥,岸穀陽鬥都要強,到時候殺了葉無敵,不僅可以落下一個替死去的兄弟報仇的美名,更可以被第一劍聖大人注意到,畢竟葉無敵看上去就是陳君臨的心腹,殺了他,對於自己在東瀛的名聲也有幫助。
在人群外遠遠觀看的岩崎大介見狀,不由得歎了口氣。
“現在這種時候,還是逃跑的好吧?”
瀧澤千太不是很認同,“但是那個小子連殺了兩個人,本身的狀態肯定也有所下滑,不一定能打得過岸穀海鬥啊。”
前田智也眉頭一皺。
“我同意岩崎君說的,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,要是連岸穀海鬥都死了,那岸穀家可真就是絕後了,不如穩妥一點,幹脆使出全力逃跑。”
“但是你們倆看,岸穀海鬥可一點都不想逃跑。”
瀧澤千太得意的笑了兩聲。
岩崎大介和前田智也眉頭一皺,齊齊看了過去。
“空氣中怎麼這麼潮濕?”
“這是岸穀海鬥的招數罷了,你們仔細看著。”
餐館內部逐漸泛起了濃重的濕氣,岸穀海鬥的太刀呈現蔚藍色,四周的潮濕氣息,正是從這柄太刀上蔓延出來的。
“滴答,滴答。”
天花板上甚至落下了水珠。
“真是愚蠢的舉動。”前田智也歎了口氣。
“為什麼不逃跑呢?”
“可能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吧,畢竟自己的兩個兄弟,都被那個大夏小子給殺死了。”
三人麵麵相覷,一時無言。
葉無敵緩緩直起身子,眼底泛起濃烈的殺意。
“看來,你已經做好選擇了。”
“沒什麼好選擇的,我岸穀家的武士,怎麼會害怕你區區一個大夏人!”
岸穀海鬥的刀氣如同海浪一般,渾厚而又沉重。
就連在門口觀戰的路人們,都覺得呼吸有些沉重,喉嚨像是被什麼沉重的東西給壓住了一樣,難受的很。
“這就是岸穀海鬥的刀氣嗎?”
“好難受……”
一種滯澀疼痛感在喉嚨裏蔓延開來,不少人都皺著眉,覺得口幹舌燥,恨不得立馬來上一瓶水,痛痛快快的喝下去。
“怎麼樣?”
岸穀海鬥觀察著葉無敵的表情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麵不改色。
這是裝神弄鬼,還是真的不怕?
岸穀海鬥對於自身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,葉無敵接連殺了岸穀悠鬥和岸穀陽鬥兩人,狀態應該不會保持的很好。
他的刀氣,曾經於無形之中不知道暗殺了多少強者。
“你,肯定也會成為我的刀下亡魂!”
葉無敵眼神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