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音音,你怎麼了?”餘欣小心翼翼的問。
易忱音把麻將推進麻將機裏,沉默許久沒說話,一時間都有些沉默下來。
“看來周先生還是個妻管嚴。”有人在整理化妝品,沒忍住小聲的說了一句。
“聽說易小姐懷了孕,周先生讓我們帶的化妝品挑的都是選孕婦能用的,周先生對易小姐挺好的。”一旁有人補了一句。
她們都是滿臉羨慕,“羨慕啊,能嫁給周先生這樣的人。”
“這有什麼好羨慕,隻要你有她那樣的手段,你也能。”
“不就是奉子成婚?你有命去懷孕,就有好命嫁給周先生這樣的有錢人。”剛才最開始說話的女生聽她們的談話,哼了一聲。
“隻是可惜了,你們沒人家這個手段。比不上人家,就別在這裏羨慕。”
“小茜,你小聲點。這些話是能說的嗎?你讓易小姐聽到了,她一句話就能讓你把工作丟了。”一旁的女生伸手拉她,想讓她別說話。
小茜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,她甩開同事的手,張嘴還想說。
“八筒!”
桌子上“嘭”的一聲,是麻將重力落在桌麵上的聲音,易忱音的語氣聽不出好壞,隻是堂屋的所有人都閉上了嘴。
易忱音偏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十幾個人,她的目光精準的落到小茜的身上,隻是短短的十秒,她收回了目光。
餘欣的神情帶上了冷漠,她伸手拿過易忱音打出來的八筒。
“扛。”
她伸手摸了牌,看著手裏的五筒,垂了垂眸,牌落在桌子上,她的聲音越發的冰冷,語氣也帶上了一絲壓迫。
“扛上花。”
“嘖,運氣不錯嘛。”易忱駿笑一聲。
“是啊,有些人運氣不錯。”
“遇到的是我們音音,不然也胡不了。”她這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,聰明點的都聽得明白是在陰陽人。
餘欣手指摩挲著麻將的牌麵,她的目光落到小茜的身上,臉上的笑容讓人看的瘮得慌。
“怎麼?遇到我好欺負?”易忱音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牌,看似是在和餘欣說話。
易忱駿搖了搖頭,“你們啊,打什麼啞語。”
“那邊的,能幹就幹,不能幹滾蛋。”
易忱駿才沒那麼多彎彎繞繞,他翹著二郎腿,手裏叼著煙。
胡夢蝶見了,伸手拿了桌麵上的打火機,給他嘴裏叼著的煙填了火。
那邊的十多人一下都愣住了,為首的應該是團隊的組長,是個男人,他站出來說,“我們是周先生請來的。”
“全哥,你幹嘛呢?”一旁的小姑娘小聲的在男人邊上說,“這好歹也是周先生夫人的家人,得罪了他們不就是得罪了周先生,你這樣和人叫板,讓我們工作室以後怎麼在京都立足?”
全哥轉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“你是在教我做事?”
小茜哼笑,“我們是周先生請來的,一切都是周先生說了作數。”
“是嗎?”
易忱音看著他們倆,很顯然這兩人很熟,不然這個全哥不會直接站出來護人。
她笑了聲,“京都等著做周琰生意的人應該排好了長隊,我要是說想換一家團隊給我做,你說他是聽我的?還是聽你的?”
小茜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。
“你和周先生不過是逢場作戲,我可都知道。”
她的同事在後麵根本不敢說話,攝影團隊的人都沒說話,他們組長,帶著團隊直接退到外麵的壩子上去。
“別去摻和。”
這邊的組長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組員,“別給我惹事,這個單子不能丟,別人蠢,那是別人。要是你們誰是張茜那樣的蠢蛋,現在就給我滾。”
易忱音看著退出去的幾人,臉上始終帶著淺笑。
“看來你很自信。”她歎了一口氣,不想再說什麼。
易忱駿卻是眉頭緊皺在了一起,他站起身,把最後一口煙吸完,按在桌子上的煙灰缸裏。
“怎麼花了錢買你們這樣的服務態度?”
“再多說一句試試?這就是你們工作室的服務態度?賺著別人的錢,還給人氣受,要麼滾蛋,要麼閉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