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琰聽到她的回答,鬆了手,站直了身子。
“我和她隻能是兄妹。”
“哦,不。我和她算不上兄妹了。”
“於我而言便隻是陌生人。”
“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再踏進周家一步。”
說完他低頭看她一眼,易忱音正盯著他看,被抓了現場,她覺得有些尷尬,舔了舔唇,偏過頭。
周琰挑了挑眉,問道:“你上次說是不是林霜誰都不知道。所以你從最開始就沒覺得是林霜對嗎?”
“林霜是一個怎麼樣的人?”易忱音卻是反問她。
周琰思考了一會兒,才回答。
“算得上典型的乖乖女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沒想過有可能不是她做的?你相信了她做了這樣的事,你有想過為什麼嗎?”
這樣的話讓周琰愣住了,他愣愣的看著她許久,一句話都沒說出來。
易忱音撐了撐身子,坐起身靠在床背上,她仰視著周琰,“其實很簡單。”
“隻是因為你潛意識裏,還是覺得羅燕婷沒那麼壞。”
周琰看著她,卻不這樣覺得。
“羅燕婷是什麼人,我清楚。”
“但我一直不理解,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我這樣。所以我沒想過她會做這種事。”
易忱音挑了挑眉。
“一個從小就知道自己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,還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,換一個家庭關係,她和你就是青梅竹馬。”
“她的心理有很大的問題,和她多說幾句話都能感覺到,你們一直都沒察覺?”
周琰搖了搖頭,“一直都知道,但是她不願意接觸任何心理醫生,姑姑又心疼,加上不願意相信她生病了,所以從來沒有正式治療過。”
“那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?”易忱音看著他,她很好奇他會怎麼做。
傳言都說小周總對女人那是絕不手軟。
曾經有人脫得精光跑他辦公室,他直接叫了保安上樓把人丟出公司。
然後牽連了這個人女人的所有人,特別是幫這個女人進他辦公室的人,直接被炒魷魚。
這件事前幾年在熱搜上久居不下,那時候她們輔導員還拿這件事和她們八卦過。
“你想我怎麼解決。”周琰直接把問題拋回去。
易忱音撇了撇嘴,“我管你怎麼解決。”
周琰哼笑了一聲,“你這人也是,問我怎麼解決的是你,說不管我怎麼解決的也是你。”
“你知道她是我姑姑的孩子,這件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,我和她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,這還是我看在姑姑的份上讓的步。”
“要是你不看姑姑的麵,是想直接把人弄死還是弄殘?”易忱音饒有興趣的看著他。
周琰淺淺一笑,“怎麼想讓我把她弄死?”
“那可不行,殺人犯法。我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,不可以犯法。”自周琰一本正經的說。
“如果不是姑姑,我會讓她這輩子都在羞恥中度過。”他說這話的時候,收了臉上的表情。
易忱音撐著眉,點著頭,“那我還是幸運的,沒讓周少爺動真格。”
“那時候隻是因為奶奶護著。”周琰說。
沉默一會他又說,“但是這件事是我誤會了你,索性誤會解除了,沒釀成什麼錯。”
“瞧你的話,那你應該不知道,如果沒有你奶奶,你現在已經在監獄了。”易忱音看著他。
周琰歎了一口氣,他想起了昨天她和餘欣的話。
她在後悔沒把自己給告了。
他沒再說話,離開了她的房間。
這個年過的很快,正月十五一過,周琰也要上班了。
餘欣每天泡在幼兒園和那些小孩子打交道。
易忱音則是每天都在家,偶爾做做吃的,周琰回來,就一起吃,周琰沒回來就一個人吃。
這個月她產檢的時間也快到了,現在接近三個月了,胎像穩定了許多。
易忱音聽說羅燕婷回學校去上學了,身邊還跟著胡夢蝶,心裏便有了盤算。
她給林霜打了個電話。
“少奶奶。”
“霜兒妹妹,麻煩你一個事。”
......
和林霜打完電話,周琰正好回了家。
她們現在住在開心小區的對麵鴛鴦小區。
今天是星期五,明天正好是她產檢的日子,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周琰一句,問他要不要陪她去。
但她總覺得問出來怪怪的,琢磨了很久,還是沒問。
隨著時間久一點,易忱音什麼都能吃點了,沒以前孕吐那麼厲害了。
她在廚房裏,有些出神,手上捏著米,淘了又淘米。
周琰什麼時候進來她都不知道。
“你再多洗幾遍營養都沒了。”周琰突然出現的聲音把她嚇一跳。
易忱音魂都快沒了,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“回來好一會兒了。”他伸手接過她手裏的米盆,把水瀝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