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忱音不認得他,聽到他這樣的話,腦子裏隻有一句話。
出門遇上神經病了。
她沒忍住翻了白眼,不搭理他,轉身朝著電梯走過去。
那男人手裏也拿著垃圾袋,跟上了她的步伐。
正巧電梯門打開了,易忱音走進去,他也跟上來了。她都很用力的在按關門鍵了,還是讓他上了電梯。
她下意識就想離他遠點,但是他就像是瘟神一樣,她往裏挪,他也跟著挪。
易忱音實在忍不住了,“你有病嗎?這麼寬的位置你不站,要擠我?”
“這位小姐可不能這麼說啊,電梯又不是你家的,我想站那裏就站那裏是不是?”
“你可別生氣啊,我可什麼都沒做。”
麵對對麵一副流氓地痞的格式,易忱音整個人都煩躁了起來。
這人看著娘裏娘氣,一大老爺們穿著一身粉色,騷包樣兒,還滿嘴火車炮,神經病無疑。
易忱音不想搭理神經病,自然隻能忍一波。
隻是著從八樓下去的電梯就像是度過了整個世紀似的,每一樓都在停,但就是沒人。
那個神經病都快靠她身上了。
易忱音狠狠的咬著牙,手上用力的一揚,垃圾直接就蹭那神經病的衣服上了。
那神經病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,眉頭一皺,還沒來的及張口罵她,就被她截斷了話。
“哎呀,對不起,對不起,這是我們的廁所垃圾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你要是離我遠點就不會撞上來了,記得離我遠點啊,不然袋子破了,垃圾掉你身上了,我可不負責。”
這話一說完,電梯正好開了,易忱音這輩子都沒有為了離開電梯這麼著急過,她提著垃圾跑出去,還故意往那神經病身上蹭。
那人顯然是很嫌棄這個垃圾蹭他身上的,往後躲了好幾下,都沒時間反駁易忱音,易忱音就跑沒影了。
易忱音不敢跑太快,畢竟肚子裏還揣著一個小的,她能跑,他可經不起顛。
她停下腳步,有些喘氣的站在原地,轉頭看了一眼,晃眼就看到那玫紅色騷包的襯衣,嚇得她走的更快了。
她還隱約聽到後麵是那個男人喊她停下來的聲音,她丟了垃圾頭也不敢回就走了。
她繞了一個彎繞到了鴛鴦小區的正門,剛才她們是從後門出來的,因為垃圾站在後門,走後門方便。
她呼了一口氣,伸伸懶腰,背著手圍著小區的路繞著走。
“小易啊,又出來散步了啊?”
二樓有個小天台,有幾個老婆婆和老爺爺坐在上麵,老爺爺們則是對坐下棋,老婆婆們則是圍成一個圈說話。
易忱音經常在這附近散步,開心小區和鴛鴦小區本來就近,加上前幾天她們不知道怎麼知道她搬這邊來住了,拉住她說要給她暖房。
那天中午正好周琰沒回家,幾個老婆婆到她家,又是給她熏艾草,又是幫她做飯。
晚上周琰回來差點沒被艾草嗆得喘不過氣來,周琰沒聞過艾草熏出來的氣味,聞不慣。
但是老婆婆們也是熱心腸,把裏裏外外都熏了一遍。
周琰那一晚上在陽台坐到半夜,因為她說不著,所以她和他一起坐到半夜。
“是啊,走動走動。”易忱音笑著和她們招手。
“是啊,你還年輕著呢,多走走,不是懷孕了?多走走對身體好,對孩子也好。”
易忱音笑著答應,背著手往前繼續走。
“這那家的小姑娘?”旁邊的老人問?
秋婆婆磕了一嘴瓜子,看了一眼易忱音,笑著說:“八樓新來那戶的新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