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麟川走向黑暗,慢步走著,直到走到黑暗的盡頭,昏黃的燈光之中將地下室裏刑具都展露出來。
最中間的鐵籠中關著一個披著發的女人,那女人聽到噠噠的腳步聲就像是聽到了恐懼,她縮在八角籠的角落處,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麼。
張麟川雙手揣在西裝褲裏,歪了歪頭看了一眼那女人。
他朝著禧榮走去。
“那個藥沒有副作用吧?”
禧榮抬起頭,朝著張麟川笑了笑,“沒太大的副作用,可能就是偶爾會覺得眩暈。”
說完她又低頭繼續搗鼓手裏的東西,他的聲音冷冷的,“給我鑷子。”
一邊的女人立馬把鑷子拿到他的手裏。
張麟川看著乖乖的餘欣挑了挑眉,問起了別的,“會有幾率想起以前的事嗎?”
禧榮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,“我師父說從來都沒有過失效的成品。”
張麟川點了點頭,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,他轉身時看見一旁的籠子裏的女人,問禧榮,“為什麼把她抓來?”
禧榮頓了頓動作,勾著唇笑了出聲。
“老板,雖然她是您的合作人,為您奉獻了不少,但是對我來說她可不是我的合作人。”
張麟川挑了挑眉,頗有興趣的樣子,“哦,是你的仇人?殺父仇人?還是情仇?”
“都不是,反正我們有仇就對了,她也應該嚐嚐身上一刀又一刀的感覺。”
張麟川嘖嘖幾聲,轉身朝著地下室外走。
“既然你把餘欣要到身邊,我也不做什麼,也懶得問。”
“那個二婚婆你可要好好伺候,她還要幫我釣泥鰍呢。”
說著張麟川走出了地下室。
他站在院子裏,伸了伸懶腰。
“禧沫,我那個好表哥怎麼樣了?”
禧沫停了停手上澆水的動作,轉頭朝著他說,“周少爺最近醒了。”
“得知易小姐丟了,大發雷霆,現在滿京都在找易小姐。”
“宋少爺還沒醒,隻是宋先生的人也在滿京都找餘小姐。”
禧沫皺著眉,“最近宋先生的人清查到我們的人上了,我手下的人已經好幾個落到宋先生的手裏了。”
張麟川皺了皺眉,“餘欣不是禧榮親自帶回來的嗎?”
“是最先一直跟著餘小姐的那幾個,宋先生的人四處都有,整個京都在他那裏都是眼線,想找人太容易了。”
“現在就怕查到禧榮身上去,他們要是順藤摸瓜,我們就要危險了。”
張麟川哼笑一聲,“怕他做什麼?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了,還想保住別人。”
“最近周宋兩家的而調查都停了,警局的找不到任何證據,政府那邊各種調查都沒問題,加上柯雅莉的人那邊手腳沒收拾幹淨暴露了,柯雅莉的人被周琰那邊的人一頓收拾,該招的都招了,現在警局的在調查柯雅莉,所以周宋兩家現在已經洗清嫌疑了。”
禧沫忍不住歎氣,“就怕從柯雅莉頭上查到您頭上。”
張麟川哼笑一聲,“怎麼會查到我頭上?京都的辦案能力,隻怕是再多十年也提升不了。”
“溫存那邊有沒有動靜?沒來找那個二婚婆?”
禧沫愣了愣,沒反應過來。
“雲婷。”
禧沫這才反應過來,“哦,溫存那邊沒動靜,似乎就像是不知道雲婷失蹤了一樣。”
“你沒有放點消息出去?”
“雲家都知道,就是那個私生子也知道,現在已經報警立案了。”
“隻是溫存似乎一點也不關心,我們最近也捕捉不到他的行蹤,他身邊大換血了一波,我們的人都被換出去了,現在隻有在他常去的地方蹲守才有機會蹲到他。”禧沫有些無奈。
這次動靜太大了。
周宋兩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,一個丟了老婆,一個丟了女朋友,都是公眾人物,關注盛大,她們的人行動起來怎麼也不可能還像以前一樣大搖大擺地,現在隻能夾著尾巴幹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