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辭的女朋友沒什麼事,她有貴人幫她,反正後來她被救出來之後她在發布會上是這樣說的。”
溫存有些急切地說,“那雲婷呢?”
說到雲婷權薇薇歎了一口氣。
“你最近別出門,事情對我來說其實已經過去快四年了,比較遠,我隻記得你出了事殘廢了,雲小姐的事情有雲家解決。”
“她比易小姐和餘小姐都還要遲一些。”
“後來我聽我外婆說,那個張麟川似乎是衝著你來的。”權薇薇朝著周琰說,“你們和他有什麼仇我就不知道了,但是周家和張家當初的那件事我聽了很多回,不過都是隔了很多年舅舅舅媽閑談起來說的。”
“我該說的都說了,我表妹這邊就托付一份給你,我們那邊查的時候也會順帶查一下她們的。”
“等他到我外婆家那件事發生了,我到時候會回京的,我會安排你們參加那場宴會。”
“而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易小姐。”
權薇薇走之後,易忱駿帶著胡夢蝶也走了。
“是我害了音音。”
易忱駿愣了幾秒,偏頭看著她,皺了眉,“別這樣想。”
“如果我沒有回來,這一切就不會變。”
她低著頭,無助的哭了。
“我一直都在想,以前她幫我,現在我幫她。”
“可是我幫不了她了,她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她的女兒,可是現在她的女孩還沒有出生就沒了。”
胡夢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“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去周家見她,她見我來了很高興的拉著我的手和我說她又有寶寶了。”
“她說那些醫生果然都是庸醫,先說她很難懷孕,但是卻一次就懷上了阿煜,阿煜才一歲不到她的第二個孩子就來了。”
“那時候她那麼的開心。”
仿佛回到了以前。
她考上了京大,開心的跑到周家去找她,把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她。
她也告訴了她這樣的好消息,那時候她滿心歡喜的期盼著她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。
孩子出生了,是個女孩子。
她生產的時候是在初夏。
她遠遠的看著溫箱裏的孩子,標簽上貼著‘周悅己’三個字。
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。
她因為姐姐自殺,失魂落魄。
那時候的她也才二十出頭,是她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。
餘欣認出了她,頗為同情的看著她,和她說了關於她的事。
她歎著氣,為她把身上的灰抖落。
“生以悅己,為非他人所困。”
“你姐姐的事我隻能告訴你節哀二字。”
“你不能這樣頹廢,也不能因為姐姐和妹妹的事頹廢,你要活出自己,而不是把自己困在那些事情裏。”
“隻有走得更遠,才能看到更多,也隻有自己強大起來,才能輕而易舉的知道現在觸及不到的真相。”
她的孩子叫周悅己,是她的風格,那麼多年她從未變過。
她也記得悅悅出車禍後的易忱音。
那時她在外地出差,回京變得知這一噩耗。
時隔多年,她在周家再見她,她如同凋零的花朵,變得蒼老很多。
是她告訴她生以悅己,而非他人所困,但她自己卻困住了自己。
她不敢如她一樣同她說這樣的話,她失去的是她的女兒,失去了就是失去了。
她胡夢蝶能從那寫悲傷中走出來,不是因為真的捂了那句話,隻是因為那句強大起來,才能輕而易舉的知道那些觸及不到的真相,她是為了尋找真相而堅持著走下去,也是為了強大起來有一天能換她保護她而走下去。
但易忱音不一樣,她失去了女兒,不是陰謀,而是一場完完全全的意外,她怪不了任何人,因為司機也喪生在那場意外中,一命換一命。
沒有誰對誰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