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你為什麼會回來?我一直都沒想通。”

權薇薇偏頭看著病床上走神的易忱音,以及一旁一直靜靜陪著的周琰,這兩人這個狀態已經好幾天了。

周宗耀站在窗邊,偏頭看了一眼身後,哼笑一聲,“想猜透一個人的心還是挺容易的。”

權薇薇沒太聽懂。

“我隻不過是看懂了那幅畫罷了。”

“那幅畫隻不過是她放不下的眷念,這不,轉回去,就真的看到人鋌而走險要和對方同歸於盡的畫麵了?”

權薇薇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滿身血的張麟川。

“你說張麟川和周琰到底是有什麼仇,至於這樣嗎?”

權薇薇歎氣,雖然改變了許多細節。

但姐姐提前回了家,也算是一件喜事了。

“音音,你別發神了。”餘欣看著易忱音這副模樣,有些難受。

她推了推易忱音,易忱音回過神,她垂著眸,“遲川真的沒死嗎?”

餘欣看著她這副模樣,忍不住的歎氣,“前幾天開庭了,二審判了,無期徒刑,他一輩子都出不來了。”

“他殺的都是些外國人,追究不到國內,要追究也是國外的追究,你這件事追究下來就是這麼一個結局。”

“你說你怎麼這麼傻,我不是都和你說了讓你和他演下去嗎?你怎麼突然要這麼賭一把,把自己折騰折騰這個樣子。”

易忱音偏頭看著她露出了一個慘白的笑容。

“隻是不想委身於他,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怕他。”

周琰的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。

易忱音看向他,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。

餘欣愣住,她有些錯愕,“怎麼會?他......”

“是我激怒了他。”易忱音淡淡的說,“我演不下去了,一時一刻都不想再演下去了。”

“周琰,我們離婚吧。”

麵對與易忱音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,周琰怔住了,下一刻他皺著眉猛地站起身,他瞪著易忱音,“易忱音,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

“音音!你在說什麼啊?”餘欣也被她這副狀態嚇到了。

“我覺得我髒了。”她紅著眼流下了眼淚。

被張麟川強吻那一刻,在差點被強迫那一刻,她的腦海裏全都是自己髒了這樣的想法,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傳統封建,可是心理上那一道坎她一時間卻怎麼也過不去了。

周琰沉著聲,冷了臉,“什麼才叫髒?受了欺負都叫髒了嗎?易忱音你總是這樣,總是把什麼事都想的那麼不好。”

他冷了臉,轉身就出了房門。

“周琰,你個孫子,你會不會說話!”餘欣被他的話氣的破口大罵。

周宗耀看著周琰的背影,頗為感興趣,權薇薇推了他一把,“你笑什麼,人家吵架有什麼好笑?”

周宗耀看她一眼,垂下眸,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你在這裏乖乖等我,我回來帶你回蘭京。”

話落,他邁開腿追了出去。

周琰靠在樓梯間抽煙,周宗耀走進去的時候已經是煙霧潦倒。

他嫌棄的扇了扇煙氣,“就這麼點氣性?”

周琰抬眸看他一眼,淡淡的出聲,“這次多謝四叔願意出手。”

周宗耀哼笑一聲,“活久見,能聽再聽到你叫我。”

“怎麼,你難不成還真的覺得你媳婦髒了?”

周琰看他,周宗耀也看他,他從包裏摸出一顆糖遞給他,“少抽點煙吧,別給自己熏成了黑心肺。”

周琰接過糖,又點燃了一根香煙。

“我沒那樣覺得,隻是阿音似乎過不去那道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