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仆射從開門的小雀兒嘴型上讀出了她說的話,淡淡點了點頭。
隨著小丫頭逐漸拉開的房門,她緩緩踏入了這間李玄陽的臥室中。
清冷的目光停留在床上那位睡姿極差卻格外香甜的男子上。
小雀兒腦中靈光掠過,想起了剛剛書本之中才子佳人的故事,望著眼前的白玉無瑕的絕代美人。
再看向床上那位神采英拔的翩翩少年。
好像在那一瞬間,明悟了什麼。
小雀兒偷偷向著外頭走去,順手將門給帶上了。
“卡啦……”
屋門被合上了,南宮仆射回首看去的最後一幕是小丫頭若有所思的笑顏。
沒再管其他,徑直走到床前來。
看著眼前的人,李玄陽一腳踩在輕薄的綢被上,另一隻腿斜跨在床沿。
身著不倫不類的短褲,露出結實的腿部肌肉來。
睡容安詳,那雙深邃的眼睛閉上之後,單是五官看著倒也沒有那麼的俊朗。
南宮仆射就這樣看著他,也沒有別的動作。
李玄陽就這樣安穩睡著,也懶得搭理她。
門外牆角處,小雀兒耳朵貼在窗沿,滿臉焦急卻聽不見任何動靜。
時間在流逝……
總是會有人忍不住的。
李玄陽那雙明亮而澄澈的星眸因為睡意顯得惺忪,沒有那麼的劍意森然,沒有那麼淩厲深邃。
“大半夜的你幹什麼,難道相公今夜終於是要翻我牌子了嗎?”
沒好氣地抬起眼皮,換了個姿勢給來人挪了一個身位。
南宮仆射沒有動,站立在原地,居高臨下麵無表情看著床上人的動作。
淡淡說道,“我能使出十二停了。”
閉上眼睛,偷摸睡了幾息時間的李玄陽,再次睜開,神情散漫慵懶地說道,“你指玄圓滿了啊。”
“真不愧是我家相公,真厲害!”
“娘子我要睡覺了,不打算翻牌子的話,就麻煩回去吧。”
南宮仆射,眼神閃了閃,長長的睫毛蓋下遮住她又冷了幾分的眉眼。
“走,陪我去練刀。”
一聽來因,李玄陽瞬間翻了個身,用屁股背對著他,拉過被子遮住自己裸露出來的胸膛與腹肌。
“我不去,大半夜的,不睡覺練什麼刀。”
眸光中絲絲縷縷的涼意泛起,南宮仆射正聲再問道。
“……去不去?”
“不去,我又沒病。”
“難道我陪你練刀,你還能陪我睡覺不成。”
李玄陽回答果斷又積極,放置了一會兒的絲綢被子原先的體溫已經散去了,此刻又冰又涼很是舒服。
透著月光的紙窗,微弱的光線中那顯眼的一身白衣,此刻看來那傲然挺立的身姿,不覺間有些下落的趨勢。
南宮仆射閉上眼睛,靜待了兩秒,美目如水月之景再次盛開,清冷至極。
上前一踏,走到床沿邊上,半坐在床上,顯然已經伸手向著裏頭的那位青年抓去。
滾燙,熾熱的男子氣息噴吐在自己的臉上,南宮仆射強行壓下心頭的不適與臉上的緋紅。
感知到一雙清涼細膩的手掌在拉扯自己的臂膀,李玄陽很不甘願的睜開眼睛,轉頭看向坐在床頭上的白衣人。
“快撒手,不然我可反抗了啊……”
南宮仆射沒有理會他,繼續床邊扯來。
用腳勾住木質的擋板,李玄陽再次說道,“我真反抗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