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個周末,穆依發覺蔣擇奕的感冒更嚴重了,英語課上咳了三次。
她有些擔心。
大課間,孟鶴指著食堂:“去吃點。”
蔣擇奕沒什麼精神氣。
武秋野問:“蔣少,咋了?”
劉大帥:“應該是感冒了。”
孟鶴撓撓頭,若有所思,“周五我就覺得你不對勁,你不會又死扛,不吃藥吧?”
“他吃藥了……”回過神的穆依錯亂的用手心貼著發熱的臉頰,那個沒說完的“吧”字,還在舌尖排著隊。
孟鶴:“穆依,你不知道,蔣少從來不吃藥。”
穆依不太信:“不會吧?”
武秋野:“確實,他要嚴重了直接去掛水,他說是藥三分毒,小感冒能扛就扛,說什麼要不身體抵抗力就變差了。”
穆依眼中閃過落寞,雖說是藥確實三分毒,可她是真心想讓他好,才說的。
“咳……”蔣擇奕收回掩唇的手。
穆依跟隨大家注視蔣擇奕。
他的眼尾動了幾分,視線往她這偏移,聲音粗啞:“想吃的,家裏沒藥了。”
聽他的音,孟鶴確定:“你絕對喝冰水了,你聽聽你那嗓子,馬上廢了。”
孟鶴邊說邊下位,“走,帶你吃點熱乎的,還能好點,別在這趴著了,越趴越沒精神。”
武秋野也過去了,“走吧,這陽光明媚的,下樓曬曬太陽也是好的。”
蔣擇奕:“多大點事!”
孟鶴說教他:“你別覺得你身體好,不當回事,感冒好不了,要是感染了肺部,有你受的。”
劉大帥:“這點我可很讚同孟鶴說的。”
他們的聲音在教室門口斷隔。
穆依想對他說,今天吃點。
算了,他們都在,隔著幾個位子,有點太過明顯了。
吃點東西回來後,情況沒有好轉。
中午放學,穆依想去買保溫杯,三思後,又覺得不太好。
直到到校門口,兩個想法還一左一右在腦海中抗爭著。
華枝伸出手在她眼前上下滑動,沒有任何反應,“穆依,你想什麼呢?”
“我……”穆依惆悵,“我想給蔣擇奕買個保溫杯,但又覺得很荒謬。”
她愁的抓著頭發揉了幾下,“算了,回家吧。”
華枝拉起她的手,鼓勵她:“算什麼算,蔣擇奕今天咳那麼厲害,萬一再嚴重怎麼辦?”
穆依難為情:“可是莫名送他保溫杯很荒唐啊,又不過節過生日的。”
華枝帶著她進禮物店:“這有什麼好怕的,他那天都把傘給你了,你不是說傘還沒找到時機給他嗎,這不正好,一起送。”
“是的,傘還在我手裏。”穆依心動這個想法,又憂慮太多,“可是,會不會太明顯。”
“不會,這有啥,那蔣擇奕下雨天把傘給你了,他感冒了你理應回饋點,你說對不對?”
“對。”
那點子難為情,重重顧慮在進禮物店後全都拋走了。
此時此刻,穆依隻想隨心走。
她選了純黑的保溫杯,天氣愈來愈冷,有同學已經穿上棉服,他不僅今天能用,以後也能用。
回家的路上,穆依買了一盒感冒衝劑。
中午吃完飯,背著王麗,把保溫杯消毒後,臨走前,她衝了一袋感冒顆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