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認慫:“我道我道,你別打我。”
蔣擇奕收手。
男生誠懇道歉:“對不起,穆依,我不該指你。”
這一鬧,最不該讓蔣擇奕聽到的話全聽到了,穆依自責不已。
男生跑走,“看什麼看,你們,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。”
班裏看戲的人漸漸散去,隨之而起的是眾說紛紜。
他們的聲音壓到最低,可穆依還是聽到了。她沒法讓所有人閉嘴,那她隻能帶蔣擇奕短暫的逃離一下。
穆依握住蔣擇奕的手,“跟我出去一趟吧。”
蔣擇奕垂下眼瞼,沉沉的望著細白的小手覆蓋的地方,她的食指在他的掌心,隨著步子若有似無的在動。她的手好小好小,隻有他手的三分之一大。
挺好,這樣以後天冷,能幫她捂手。
蔣擇奕抬頭,眼裏深情萬頃。
穆依綁好的馬尾左右輕擺,微風輕拂,吹起她的外套,遞來淡淡清香味。
到現在,他還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香味,隻能用淡淡來形容。
穆依拉著蔣擇奕跑到走廊最邊,這裏幾乎沒什麼人,她低頭注意到自己的動作,眨眨眸子,快速收手。
碰過他掌心的手放哪似乎都不對,穆依兩隻手放在一起,搓了搓。
蔣擇奕:“下次別單槍匹馬的衝上去。”
“我聽到他們說你,也沒想那麼多。”
現在想想確實欠考慮,如果她能裝作聽不到,他們估計說說也就散了。可是沒有如果,因為她的衝動,那些不堪入耳,直擊自尊心的話全都擺在麵上了。
蔣擇奕伸出食指,撩起她鬢角作亂的秀發,輕輕的別到耳後,“穆依,你不能受傷。”
熾熱的溫度從他的指尖傳來,從他的文字傳來。
“我怎麼會受傷呢,班裏那麼多人,不會受傷的。”穆依雙手垂下來,心頭像是墜了一顆大石頭,“蔣擇奕,對不起,是我牽累你了。”
蔣擇奕往前走了半步,雙手從穆依肩膀滑過,抵達脖頸,他托著穆依低垂的腦袋,慢慢往上,緊鎖她的目光,“傻瓜,跟我道什麼歉?”
穆依心頭被愧疚充斥,愁眉雙鎖:“其實這幾天我聽到好多他們說你的,都怪我,如果沒有我,你就不會陷入這場流言蜚語裏。”
蔣擇奕喉結蠕動,臉色如寒冰,嗓音卻異常輕柔,“我不都說了,我不後悔的。既然我選擇了參加,也當然想過後果。別人說什麼隨他們說,嘴長在他們身上我們無權幹涉,如果當麵聽到了那就治,如果沒聽到,那就一笑而過。”
“可他們憑什麼說你?”穆依的睫毛顫顫悠悠,“結果都沒有出來,他們憑什麼打擊羞辱別人,能報名參加本身就是勇氣可嘉,已經邁出了實質性的突破,他們憑什麼?”
蔣擇奕的拇指不控製的碰了下穆依柔軟的肌膚,像是被蟲子咬了一口。他的拇指懸浮著,盡可能的不碰到她,“傻瓜,他們都不重要。”
“那……那什麼重要?”
蔣擇奕捏了下她有點肉的臉頰,“你猜猜,我看你能猜對不?”
蔣擇奕的手從穆依身上抽離,他的手肘倚靠在扶手邊。
“結果最重要,對不對?”穆依走近,抓著他的衣服晃了晃,“蔣擇奕,從始至終我都信你一定可以,沒有為什麼,我就是信你。”
她指著心髒的位置,臉上的消沉逐漸退去,“這裏一直都相信你。我們要用結果打在他們臉上,他們說我們不行,那我們就偏要告訴他們我們行,不僅是行,我們還行的特別厲害。”
“嗯,結果是最好的證明。”蔣擇奕眉目和緩,“但在我心裏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。”
穆依呼吸一滯,在她的心裏最重要的是蔣擇奕的想法。她的唇邊彎起漂亮的弧度,“蔣擇奕,我心裏最重要的也是你的想法。”
“嗯,所以下次不要單槍匹馬。”蔣擇奕目光凝聚,“找我一塊。”
孟鶴的聲音傳來,“蔣少,穆依,穆依,蔣少?”
“好,我記住了。”說完,穆依側頭喃喃:“好像是孟鶴的聲音。”
孟鶴累的扶著牆,喘的快說不出話,“怎……怎麼了?我……聽……吵起來了。”
“還是參加演講的事。”蔣擇奕眼皮動了動,問穆依:“回去?”
“好,快上課了。”
孟鶴終於緩了口氣:“有病嗎這些人,一個個沒有勇氣參加還在這數落別人,說一天兩天意思意思行了,給他們能的,天天說了。”
蔣擇奕:“老子拿結果打他們臉上。”
孟鶴:“蔣擇奕,為了出這口惡氣,你也得得個好成績。”
蔣擇奕輕嗤一聲。
孟鶴掏出一盒黃色的千紙鶴糖果,“給,我去的可巧了,就這一盒芒果味的了。”
蔣擇奕指尖握著瓶身,“孟少一去,誰敢跟他搶。”
孟鶴撓撓頭,“我光顧著找你倆了,憋的要死,我先去廁所了。”
“嗯。”
孟鶴走了兩步,“你去廁所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