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鶴到現在都沒看懂:“蔣少,你是不是生病了,這話也能從你嘴裏說出。”
武秋野:“哎呀呀,士別一日,刮目相待啊。”
李康:“你牛逼。”
劉大帥:“牛逼大神,咱該回位了,回自己的家啊,lily馬上來了。”
蔣擇奕站起來,遣散幾人:“回位。”
李康和劉大帥往回走。
蔣擇奕彎腰,剛才的吊兒郎當全然不見,骨骼分明的食指指著桌洞,他的眼底露出柔情,聲線溫柔:“裏麵有牛奶,芒果味的。”
穆依放書包時發現了那瓶牛奶,還是熱的。
她的聲音染上嬌羞:“你少喝點涼的。”
劉大帥催促:“蔣少,你能回來了不?”
蔣擇奕完全不理睬,不疾不徐道:“先回位了。”
他回位後,穆依抓著桌洞的牛奶,熱熱的,暖暖的。
有溫度的不是牛奶,是蔣擇奕。
隔天,蔣擇奕和孟鶴去中山路買了卷饃,嘴上說不給他們買,其實給他們每人買了一個,都加了雞蛋。
蔣擇奕提著袋子走在前麵,孟鶴在後麵抱個饃狼吞虎咽。蔣擇奕剛把袋子放在桌上,幾人開始哄搶。
趁他們搶的功夫,蔣擇奕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卷饃。
是獨屬於她的。
咬開後穆依發現,隻有她的那份有火腿,其他的都沒有。
他們幾個從那天後,沒有誰在調侃她和蔣擇奕,也沒有問東問西。
穆依有時覺得,她好像也被他的朋友偏愛著。
蔣擇奕還是會換位陪她。
華枝已經出院了,大家商量著周末去看她。
早讀課結束,他們幾人在商量,穆依趴在桌上,沒什麼精神氣。
昨晚王麗非要讓她洗衣服,她把自己的洗完,王麗又丟來幾件,她也一並洗了。關鍵家裏的熱水器壞了還沒修,所以她用涼水洗完了所有的衣服。
睡覺前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,她喝了杯熱水,誰知早晨醒來疼的更厲害了。
一向不痛經的她,這次疼的很。
蔣擇奕:“臉色怎麼那麼差?”
穆依不想苦撐,也真的很難受,她捂著肚子:“我肚子疼。”
“哪裏疼?吃壞肚子了嗎?”蔣擇奕的眉頭擰巴著,“帶你去醫務室?”
穆依搖搖頭:“不用去醫務室。”
她在想怎麼給蔣擇奕說,之前她見過華枝痛,說是撐過去就好了。而且華枝說去看醫生也沒什麼用,無法止痛。何況她這是外界環境引起的,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。
穆依拉住他的衣擺,讓他坐下來。
蔣擇奕哪還能坐的住,但還是順從她的話,坐在椅子上,按照她捂著的地方摸著自己的腹部:“是胃還是哪裏不舒服?”
“都不是。”穆依不太能說出口。
蔣擇奕的前額染上細細的汗珠,黑眸深不見底,說出的話卻格外的溫和:“穆依,你得告訴我,是哪裏?”
這也算不上矯情吧,蔣擇奕是她男朋友啊。
蔣擇奕側耳。
穆依的聲音很小,說的極其婉轉:“就是女孩子的那種疼。”
蔣擇奕的耳骨動了動,喉結滑動,他的眉目沒有舒展,反倒更緊馳:“疼的很厲害嗎?”
“也不是特別厲害。”穆依怕他擔心,“一陣陣的。”
“我下趟樓。”
穆依抓住他的手臂,看向表盤:“馬上上課了,你去哪裏?”
蔣擇奕的掌心帶著安撫握住她的手,“我很快回來。”
下節是老魔的課,穆依不想他被批評:“那你可要快點,別遲到了。”
蔣擇奕:“放心。”
穆依看著他著急的背影淡出視線,她趴在桌上,絞痛快要讓她窒息。
蔣擇奕跑向奶茶店,其中一家他認識老板,老板為了多賣點,在後麵開了個小窗,平時課間很多同學來買奶茶。
老板:“芬達沒有。”
蔣擇奕:“有紅糖薑茶嗎?”
老板:“給姑娘買的?”
蔣擇奕沒時間和他扯,“有嗎?”
老板:“有有有。”
蔣擇奕:“別賣給我水兌的。”
老板:“那不會,你說巧不巧,我媳婦今天不舒服,我現熬的。”
蔣擇奕:“我買一杯。”
老板用奶茶杯子裝好封口,通過窗口遞來,“這幾天就別吃涼的,別碰涼的。”
蔣擇奕眼瞼陰翳略重:“還要注意什麼?”
老板熱心腸的說:“別熬夜,別凍著。這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,情況也不一樣。我媳婦有時疼,有時不疼。”
蔣擇奕:“什麼情況下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