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米詫異的放下筷子:“姐,你要走啊?”
女同事:“再玩一會啊?”
郭翔:“你怎麼走?”
她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穆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角落的蔣擇奕身上,她明明沒有去看他,徑直走向出口,可餘光、思緒都在他那。
郭翔跟著她走出日料店,提出送她走,穆依拒絕了。
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待著。
見她執著,郭翔悵然若失的回去,指著女同事的鼻子,脾氣糟透了:“你說說你問人要微信,幹嘛扯上穆依?”
許米也覺得有點過分,站出來說話:“這次確實有點過分了,我估計依姐有點生氣。”
其他同事接話:“這種當眾被人拒絕,還當著我們整個部門,穆依自尊心那麼強,估計……”
女同事解釋:“那不也是事出突然嗎,我想著他不給我,那穆依這麼漂亮,應該不會拒絕。”
郭翔氣的拍桌,弄出很大的動靜,“你也說應該,你怎麼做事前不知道考慮呢!”
角落的蔣擇奕在穆依走後便沒了胃口,他的眉心蹙了蹙,“先走一步。”
男同事不明原因:“你就走了?不是說想吃日料嗎?也沒見你吃啊?”
蔣擇奕已經離開。
見狀,許米示意大家小點聲。
蔣擇奕走出門,四周掃了一圈,沒看到穆依的身影。
該死!他手指的骨節發出細微的響聲,寒風湧入,從指尖穿過,涼意襲來,他低頭才發現外套落在店裏了。
穆依拐進便利店買了瓶檸檬壓片糖果,她倒了幾顆,全部丟入口中,檸檬和薄荷的清涼相斥在喉間,她沒有穿上外套,任由冷風吹拂。
這樣吹著,某些東西也許能稍稍不在意。穆依沒在路上多逗留,轉乘地鐵回家。她到小區時,穆傑正在小區門口等她。
這些年她變得怕黑,特別特別怕,甚至晚上睡覺也要亮著燈,穆傑知道後,隻要天黑她還沒到家,一定會在小區門口等她。
穆依挽著穆傑的胳膊,跟他聊家常聊工作的事,告訴他台裏要和特警支隊合作,穆傑說這是難得的工作機會,鼓勵她多參與。
夜色如墨,牆上的時針指向十一,穆依輾轉反側,很難入眠。
門外穆傑的腳步聲響起,想來應該是去衛生間的。
穆依坐起來,從桌上拿起本書,翻開。
過了幾分鍾,穆傑敲門,“依依啊,睡了沒?”
“沒有睡。”
“我好像看到你同學了。”
穆依手中的書滑落到床單上,她翻動被子,鞋也沒穿,直衝衝的跑出去,穿過客廳,到陽台一看究竟。
路燈下,石柱旁,小路的盡頭,空蕩蕩的,沒有人,一個人也沒有。
她把頭伸出窗外,還是沒看到。
“穿鞋,孩子,別那麼著急。”穆傑彎腰撿起穆依的棉拖。
“爺爺,沒有人啊,你是不是看錯了?”穆依不死心的看向遠處。
穆傑給她把鞋穿上,眯著眼找人:“不對啊,我剛才真的看到有個人穿一身黑色的衣服。”
“是寸頭嗎?”穆依的心一驚,說出的話帶著明顯的顫。
“好像是蔣,蔣什麼奕呢。”穆傑皺著眉想名字,“對,是蔣擇奕,是寸頭嗎?我真沒在意。”
穆依的眼睛快要忘穿小路。
這個時間他怎麼來了?他為什麼要來呢?他不應該在陪他的未婚妻嗎?
可能也許是爺爺看錯了。
她欺騙不了自己的,內心如此渴望他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