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擇奕的心塌了一塊,寬厚的手掌輕拂過她的秀發,做好了她不回答的準備。
穆依嘴角彎彎,臉上的神情確實不好看,濃密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水珠,鼻尖紅紅的。
她沒反駁,沒拒絕,在蔣擇奕心裏,這就是答案。
穆依想親口說,嘴角掛起淺淺的笑:“蔣擇奕,這次是真的,誰反悔誰就是王八蛋。”
“叩叩”
敲門聲此起彼伏。
穆依支起腦袋,嗓音嬌嬌,有點不滿被打擾:“誰啊?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敲門聲還在繼續,蔣擇奕隻得鬆開懷裏的人,他用枕頭給穆依墊著背,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,最後才去開門,表情帶著明顯的不願意。
門打開,郭翔和許米一人抱著花,一人提著果籃。
郭翔麵露擔心:“穆依,你怎麼樣了?擔心死我了。”
許米:“姐,真是把我嚇壞了。”
郭翔:“你怎麼那麼衝動,你看看這一身的傷,得多久才能好。怎麼就想著用你那瘦弱的身軀保護蔣副,他肯定能自己保護自己的。”
許米捶他:“行了,別說依姐了。”
“我這不是關心她嗎!”郭翔抱著一大束粉玫瑰,眼中流露的關心超出普通同事的關心,在她們來基地的第一天,蔣擇奕就已察覺。
郭翔把花斜了點:“穆依,這可是你最愛的粉玫瑰,希望你早日出院,平平安安。”
穆依道謝:“謝謝。”
許米:“姐,我給你帶了點水果,這裏麵有冬棗,流了那麼多血一定要多吃棗補氣血的。”
“好。”
郭翔抱著花找地方放,那花實在是占地,蔣擇奕瞥了眼,伸手要花,“我來放。”
郭翔給他,“謝謝蔣副。”
蔣擇奕單手提著花,放至離穆依最遠的桌子上,那桌子上還有些沒收拾的餐盒,花放在那看起來格外突兀。
穆依住院和主任通過兩次電話,目前拍攝還差最後一個重要篇幅,主任的意思是需要她去現場盯拍攝。等明天醫生複查,沒有問題,穆依打算明天先出院。
許米:“姐,我們還差最後一個篇幅就拍完了。”
穆依:“我差不多明天就能出院。”
“不行。”
與蔣擇奕同時說不行的還有郭翔。
蔣擇奕站在床尾,床邊一左一右的位置都被占了,他一眼掃過去,郭翔有點慫,卻還是說:“你明天出什麼院,沒好全你去現場我們還得照顧你,也是耽誤進度的。”
許米:“姐,你別光想著工作,身體要緊。”
郭翔:“總而言之,我不許你出院。”
蔣擇奕走到郭翔身後,扯著他的胳膊把人往後拽,而後他站在郭翔剛剛站的位置,語氣不可商議:“明天不出院。”
穆依想說她沒什麼大問題。
蔣擇奕似乎預料到她會說什麼,目光微凝:“後天和大後天要去區裏學習,沒法配合你們拍攝。”
後麵的郭翔雙手撐在床邊,“那不正好,你好好在醫院養著,什麼時候養好再回來。”
許米順著說:“郭翔這話說的真沒毛病。”
穆依的臉皺成一團,音色淺弱:“疼。”
“眼呢!”蔣擇奕拽住郭翔的衣領,把人提起,眼角的陰翳極深。他轉身看穆依,語氣溫柔繾綣:“我去拿飯。”
郭翔倒挺不客氣:“蔣副,我也沒吃呢。”
蔣擇奕扯著他外套,將人拉走,“許米在這裏陪穆依。”他的聲音冷硬,動作粗暴,“你不是沒吃嗎!下去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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