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擇奕低眉,眼中的笑意終是沒有隱忍住。
簡單洗漱好,醫生來查房時,蔣擇奕問了些要注意的問題後,去辦理出院手續。
穆依在病房裏收拾東西,其實也沒什麼可弄的,蔣擇奕出去前,該裝的都裝好了。
整個病房裏,唯有那束粉玫瑰歪倒在桌邊。
穆依扶起花,摸了摸粉嫩的花瓣。
蔣擇奕回來時,看到小姑娘雙目沒離開過花,直接問:“喜歡?”
“這花好美。”穆依轉頭看他。
蔣擇奕手裏拿著張繳費單子,語調酸裏酸氣,“帶走?”
“那……也……”
她最後一個行字還卡在喉間。
他輕歎一聲,語氣夾雜著點遺憾:“可是沒有手拿。”
一共兩包東西,一人一包不就好了。
蔣擇奕從昨天拿回來的袋子裏取出一個針織帽子,給她戴上,隨後長腿一邁,提起床邊兩包東西,站回穆依身邊,將那包輕的遞過來,“提著。”
穆依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,順從的提起袋子。
“好了,沒有什麼東西了。”蔣擇奕的眼球在病房掃了圈。
“嗯,沒有了。”穆依還是看了眼孤伶伶的花。
蔣擇奕垂在褲邊的手在穆依側身時相碰了下,他的指腹抓牢那隻纖細如玉脂的手,掌心貼住她的掌心。
穆依情不自禁的看去,冰冰的掌心像是誤入境地,掌心的溫暖透過肌膚橫穿整個身體,他的手好溫暖。
蔣擇奕牽著她離開病房,站在電梯口等電梯。
別人偶爾遞來的眼神,讓穆依真真切切的感受了真實。
她不受控的垂眸,落在十指相扣的兩隻手上。
電梯叮一聲打開。
蔣擇奕牽著她往旁邊挪了點。
人出的差不多,蔣擇奕和穆依齊步邁進電梯。
突然,身後有人抓了她一把。
緊接著,噩夢般的嗓音回蕩在耳邊,“穆依,穆依?”
蔣擇奕把她攬在懷中,騰出手扯掉女人的手,聲線陰冷:“放手。”
王麗麵色滄桑:“穆依,是你嗎?我是媽媽?”
蔣擇奕濃熱的氣息與溫度還在,他還摟著她,可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,唇色發白,“你認錯人了。”
王麗走進。
蔣擇奕長腿一抻,擋住上前來的人:“我是王麗,你媽媽啊,穆依,你怎麼在醫院?”
穆依的身體變的僵硬。
蔣擇奕感受到握著的手的溫度在以極快的速度降溫,剛暖熱的,此時涼的徹骨。
穆依眼神麻木,聲線平淡:“我沒有媽媽。”
“你胡說八道,穆依,你看看媽媽好不好?”
電梯裏的人催:“你們有事下去說,我們著急走。”
其他人:“下去說,別耽誤大家的時間。”
王麗的手再次伸來,穆依往後移動。蔣擇奕鉗製住王麗的手腕,向一邊扯了下,女人疼的叫,他稍微往後推,緊接著鬆手,剛才嚎叫的女人隨力倒跌出電梯。
穆依抱住蔣擇奕,沒有聚焦的眼睛裏是害怕是恐懼,語氣帶著濃烈的哀求:“蔣擇奕,你帶我走吧?”
蔣擇奕的眼中射出冰霜,看向穆依時,他斂去所有的情緒,拿走她手裏的袋子,雙手環住身體更加僵硬的穆依。
電梯門關上的前一秒,比王麗更陰恐的聲音隨電梯縫遞來,“麗姨,你怎麼這麼慢?”
穆依牢牢拽著蔣擇奕的衣服,像是怕被丟掉。
蔣擇奕拍拍她的背,音色藏著隱忍,“我在,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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