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依臉憋的像朵要盛開的紅玫瑰。
麵前的男人要笑不笑的,手指上擠了點藥膏,他的手慢慢伸來。
冰涼的藥膏在脖子處的傷疤上塗開,與藥膏溫度截然不同的是他指尖的溫度,像是沸騰的開水。
熱裏夾著涼,涼裏藏著熱。兩者本不相融,可卻莫名的交替著。
他離得很近,氣息伸手便能抓到。
穆依的手不由自主的抬高。
“別動。”
她老實的坐在那,脖子又熱又癢,還伴著微微的清涼感,穆依情不自禁的動了動脖子。
蔣擇奕的手停下來。
穆依小聲嘟囔:“就是你的手太熱了。”
“意思是怪我?”
他笑的人畜無害,漆黑的眉眼蕩出幾分魅,穆依怕他再提之前吃醋的事,抓住他的雙臂,把人往自己這邊拽,直接吻上他的唇瓣。
蔣擇奕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做,愣了幾秒。
穆依沒有更深的動作,隻是淺淺親了下,親完不知所措的她把人推回床邊,嬌聲咕噥:“擦藥可不可以不要說話?”
蔣擇奕擠了點新的藥膏,唇邊的笑容漸盛,動作繼續,沒再說話。
擦完後,他蓋好蓋子,將藥膏放在書桌上,雙手抄兜,一副要走的樣子。
穆依拉住他的褲子,“你要去睡覺了嗎?”
男人記仇的點了下頭。
“睡覺時注意點,別壓到手。”
男人又點了下頭,一字未說。
這種感覺怪怪的,穆依細想的功夫,蔣擇奕已經走到門邊,她叫住人:“蔣擇奕。”
背對著她的男人嘴角揚起,卻又無聲壓下去。
穆依追上他,細聲細語:“你怎麼都不說話?”
蔣擇奕訕笑了下,語氣透著委屈:“某人不是說不讓我說話嗎!”
果然,他竟然……
她怎麼不知道,蔣擇奕這般小氣呢!
她惹得,她得哄好啊。
穆依雙臂勾住有明顯肌肉線條的脖子,鬆開咬著的唇,解釋:“我不是不讓你說話,主要你的手真的很燙,你又離我很近。”
男人麵無表情,唇邊的笑消失殆盡。
“所以呢?”
他的聲調偏冷。
不會真生氣了吧?應該不會因為這點事和她生氣吧?
穆依沒底,著急的問:“所以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
“沒有。”
他答的很快。
穆依很少哄人,更沒哄過喜歡的人,舉手投足間盡是無措,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做,她不願把今天的事推到明天,不要蔣擇奕不開心,也不要自己胡思亂想。
所以她昂起頭,呐呐道:“你離得近,會讓我想……會想對你做點其他的事?”
“其他的事?”蔣擇奕裝作不懂的咬字重複。
穆依的判斷力早沒了,雙眸明亮,聲音很低很低,“就是離得近,我會想要親你。”
“哦。”
“哦?”這是什麼意思啊?按照以往的情況,這個時候蔣擇奕已經在親她了。
他站在那,也沒有下文。
穆依等了幾秒,蔣擇奕甚至都沒有抱她,“就你……怎麼……”
她試探性的問,隻說了一半。
“說完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