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霂霖一天一個樣,可愛的很。
誰都不怕,隻怕蔣擇奕。
在蔣擇奕麵前,既不敢哭,更不敢耍脾氣。穆依有時被他纏的一點辦法都沒有,但隻要蔣擇奕在,小家夥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,是個十足的人精。
豈止眉眼像蔣擇奕,輪廓線條仿佛一比一刻出來的。
一大一小共用一張臉。
一樣的帥氣。
蔣霂霖第一天上幼兒園背了滿滿一書包好吃的回來,語氣欠的很,“媽媽,小朋友非要把吃的給我。”
穆依想,你不是小朋友嗎?同時驚訝兒子社牛般的交友能力,“為什麼小朋友都要把吃的給你?”
蔣霂霖神情淡漠:“有點煩,我其實不想要這些東西。”
蔣擇奕人未到,聲先到:“不想要明天帶回幼兒園還給人家,知道的你是在上學,不知道的以為你去當土匪了。”
蔣霂霖換上一副弱勢的樣子,絲毫不怯場的解釋,“爸爸,我真的沒想要,我出去上廁所的功夫她們硬塞給我的。”
“明天帶回幼兒園交給老師。”
“好的爸爸,明天到學校我就交給老師。”蔣霂霖拍馬屁的功夫一流,瞅著蔣擇奕微揚的唇,笑兮兮的說:“爸爸說了,欲多傷神,財多累身,我時刻記得呢。所以這些吃的我一點也沒動。”
蔣擇奕抱起小家夥,眉目舒展,“聽話的寶寶才能獎勵和媽媽一塊睡。”
小家夥再精也繞不過老家夥。
蔣擇奕狠起來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!三歲開始蔣擇奕訓練蔣霂霖單獨睡覺,他吧,死鴨子嘴硬,一夜跑個五六趟,可即便這樣也得分房睡。
如果蔣霂霖表現的好,每周獎勵一天在主臥睡。如果表現不好,不僅沒獎勵還得倒扣一天。
穆依起初不讚同蔣擇奕的做法,覺得孩子還小,但一個月下來,蔣霂霖適應的非常好,還能培養他的獨立性。
一開始,穆依以為他打著為孩子好的噱頭公報私仇,還跟他理論了一番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他打擾了你的好事,所以才讓他一個人睡?”
蔣擇奕撲倒人,目光深邃,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想法,音色含欲,“臭小子不在,確實方便。”
“他太小了,能睡好……嗎?”
“專心點。”
他的吻如雨如風,攪的穆依思緒混亂,胸口劇烈起伏,“蔣擇奕。”
兩個小時後,蔣擇奕抱著嬌媚的人進浴室,神清氣爽,笑的狂妄,“下次再不專心你就別想睡了。”
“蔣擇奕……”
“喊我幹嗎?還想?”
出浴室是一個小時後的事,穆依嗓子啞的已經說不出話。
蔣擇奕三十六歲那年擔任利箭突擊隊隊長。
他真的做到了:一身警服,一生使命。
沐陽向陽基金會這幾年發展壯大,周末穆依時常會和誌願者一起給迷茫的女孩子講課,也會去偏遠的山村給前途未知的孩子送去溫暖。盡可能的貢獻一份力量,身為華夏子孫,就要扛起肩上的責任。
蔣擇奕三十九歲這年執行任務受了重傷,右腿骨裂,在家裏養了兩個月多,人瘦了一圈。
穆依哭了不知多少次。
蔣擇奕安慰她,“依依,哭什麼,你該為你男人感到驕傲。”
穆依抱緊他,低聲抽泣,“蔣擇奕,我隻要你平平安安。”
“我現在不平安的站在你麵前嗎?”蔣擇奕看不得她哭,不正經的轉走話題,“別說站了,羞一夜都沒問題。”
“蔣擇奕,你嚴肅點好嗎?”穆依憂心忡忡,“我沒在開玩笑,你真的不能再受傷了,手,腿和背,你說你還想哪裏留下傷疤?”
蔣擇奕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淚,收起玩笑話,“依依,蔣擇奕答應你,會保護好自己。”
“你真的不能再受傷了。”
穆依抱著他哭的稀裏嘩啦。
蔣擇奕手足無措,低聲認錯:“我的錯,我以後一定保護好自己。”
穆依哭的眼睛紅腫,撇撇嘴,“你以後再受傷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“我以後保護好自己。”
好在他長期鍛煉,體格健壯肌肉發達,恢複的比常人快些,幾乎沒留下後遺症。剛恢複那兩個月下雨天腿會疼,穆依帶著他看中醫,每天逼著他喝中藥,現在幾乎不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