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忽然這麼聽話,我都有些不習慣。”謝蘊深這麼正經的人,難得跟她開玩笑。
薑亦抿了抿唇不說話。
車子疾馳在高架橋上,車廂內一陣沉默。
謝蘊深開口,打破了這份寂靜:“川城的事情我跟你道歉,不應該扔下你。但是那天的股東會議的確很重要,我不能遲到。”
薑亦心底像是吃了苦杏仁一般,原本因為這件事情積攢在心底的難受瞬間蔓延開了。那時的崩潰和難過,在此時此刻回想起來依舊印象深刻。
但是在聽到謝蘊深的道歉之後,薑亦冷靜了很多,沒有再被情緒支配。
“在機場你被宋靳年帶走是我的錯,我應該自己去機場接你們。”
謝蘊深是一個不擅長道歉的人,說話的口氣也有些僵硬。
薑亦看向他:“在川城,報警的人是宋靳年。”
“猜到了。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。”謝蘊深說道,“宋靳年那邊我會給他苦頭吃。”
“算了,不要惹怒了他。我怕到時候哪怕逃去了國外,都會被他追過去。他這種瘋子,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。”薑亦說的是事實。
她跟宋靳年在一起住了五年的時間,知道宋靳年這個人有多瘋狂。
“在國外的住所,我給你們安排兩個保鏢。”謝蘊深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薑亦愣了一下,看他的時候忍不住笑了:“雖然我很怕宋靳年會找上門,但是真不至於。太招搖了,到時候鄰居還以為我們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。”
薑亦心想,謝蘊深從小到大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?行為做事這麼誇張。
“防備心重不是壞事。”謝蘊深堅持,“對了,我外公想要見見遲遲。”
薑亦想到了謝蘊深的外公,很和善的一位老人。
“這次能順利地把遲遲救出來,外公是出了力的。”謝蘊深說道,“跟宋家合作的項目外公很看重,況且外公和宋家老爺子是拜把子的交情。如果外公沒有出麵,這個合作也終止不了。”
薑亦聽著謝蘊深解釋了這麼多,說道:“我原本也是打算帶遲遲去見外公的。”
“嗯。”
回到家是晚上九點,遲遲早就已經睡了。
謝蘊深還有一個跨洋的視頻會議,因為有時差所以安排在了晚上。
薑亦在同學會上隻吃了一點甜品,現在餓得胃裏有些難受,於是她洗漱之後換了睡裙,下樓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。
她找遍了廚房都沒有今天剩下的飯菜,最終決定自己煮泡麵吃。
她從冰箱裏找出了一些食材,做了一晚大雜燴泡麵,香氣四溢。
薑亦剛準備端著泡麵走出去吃的時候,忽然伸手出現了一道人影,嚇得薑亦差點把手裏的碗扔了。
“嚇死我了,你怎麼下來了?”
謝蘊深換上了墨藍色的家居服,慵懶隨意。
“拿水喝。”
謝蘊深瞥了一眼薑亦手中的泡麵:“怎麼吃這麼不健康的東西?”
“你家裏沒什麼健康的東西。”薑亦端著泡麵碗趕緊快步走到了餐桌前放下,手指燙得趕緊放到了耳朵上。
她坐下就開始吃,簡直滿足。
謝蘊深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,回頭看到薑亦狼吞虎咽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