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跟謝蘊深說,畢竟謝蘊深是孩子的父親。
謝蘊深原本放下的手最終還是抬起來抱住了她瘦弱的肩膀。
“不會,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他治療。”
“這個病很難治的,傅宴禮也說他沒有把握。從小到大,遲遲不知道過了多少鬼門關,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這一年內身體越來越差了。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麼這麼著急要從宋家逃出來的原因。”
這一點,薑亦沒有跟謝蘊深提起過。
謝蘊深微微皺眉:“什麼意思?”
薑亦抬頭,一雙眼睛裏蓄滿了眼淚:“你現在看遲遲可能覺得他是個正常的孩子,但是最近這一年裏他經常無緣無故發燒,感染。次數明顯比以前幾年都要多,而且有時候還會出現短暫性的休克。”
謝蘊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:“明天,帶遲遲去找傅宴禮。”
“可以嗎?”薑亦知道謝蘊深對傅宴禮的排斥,心底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嗯。”薑亦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,隻是她還是驚魂未定。
因為傅宴禮也說了,遲遲的病他沒把握,意思是可能治不好。
而治不好的結果,就是死亡。
薑亦不敢再往下想,她死死地抱著謝蘊深的腰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,遲遲已經早早地在樓下吃早餐了。
謝蘊深照例晨跑,等到薑亦洗漱完畢下樓去吃早餐的時候,謝蘊深已經晨跑回來了。
他身上的運動服還沒換下,大汗淋漓。
遲遲一邊吃著麵包一邊笑著對謝蘊深說道:“爸爸,你真厲害呀,每天堅持跑步。”
薑亦感覺到,跟謝蘊深呆在一起這段時間,遲遲明顯地開朗了很多。
謝蘊深衝了手,擦幹之後伸手摸了摸遲遲的腦袋:“等你身體養好了以後,跟爸爸一起晨跑。”
“好耶!”遲遲歡欣雀躍。
薑亦聞言之後微微一愣,心想謝蘊深應該隻是隨口一說,無心之過。
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。
哪有什麼以後?
薑亦落座,聽到謝延桉說道:“小亦,今天阿深說他打算帶你和遲遲去迪士尼玩。你待會兒吃好早餐收拾準備一下,今天天氣有點熱,注意做好防曬,你和遲遲可別中暑了。”
薑亦看向了謝蘊深,他有這樣的閑工夫?
果然,謝蘊深喝了一口粥之後對謝延桉說:“外公,我今天有公事。”
老爺子被戳穿之後有些許尷尬,低聲咳嗽了兩聲用來掩飾。
“咳咳,今天是周末,周末就應該陪孩子一起出去走走。公事,公事不能明天處理?”
遲遲不知道什麼是迪士尼,聞言之後很感興趣:“爸爸,迪士尼是什麼?好玩嗎?”
遲遲這麼一問,謝蘊深就想起了昨晚薑亦做的噩夢。
他心軟了軟,答應了老爺子的要求。
“爸爸帶你去。”
“好耶。”遲遲興奮不已,“爸爸可以陪我們出去玩咯。”
薑亦看著遲遲興奮的樣子有點心酸。
原本父母陪著一起出去玩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,但是到了遲遲這裏,卻變得那麼難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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