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亦在看到這道身影的時候渾身僵了一下。
薑亦希望是自己太累了導致神情恍惚所以看錯了,但是很顯然不是。
謝蘊深的身高氣質出眾,無論走到哪裏都很顯眼。
一眼望過去,第一個看到的絕對是他。
而更讓薑亦茫然的是,謝蘊深此時推著一個輪椅,輪椅上坐著一個頭發披散神情憔悴的女人。
女人隻露出一張側臉,或許是因為病痛,讓她渾身有一種破碎感。
他們正在等電梯,期間謝蘊深似是很關心地俯身詢問她的情況。
薑亦心底微微一抽,聯想到了謝蘊深所說的:朋友有急事。
這就是他所謂的朋友嗎?在那麼一瞬間,崩潰的情緒占據了軀體,薑亦隻覺得渾身冷得發抖。
更讓她難過的是,此時謝蘊深脫下了身上的外套,披在了女人的身上。
薑亦的眼淚一瞬間奪眶而出。
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穿著,因為太著急出門,所以隻穿了最單薄的睡衣就出來了。醫院比外麵都要冷,謝蘊深一直都看到她隻穿了這麼點衣服,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衣服脫下來給她過。
這些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謝蘊深竟然為了別的女人,扔下了自己在重症監護室裏還沒脫離生命危險的兒子……
薑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洗手間回到icu的,老爺子看到薑亦的臉色慘白,意識到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“小亦,是哪裏不舒服嗎?”老爺子站起來,關切地詢問薑亦。
薑亦搖了搖頭:“外公,我沒事。”
傅宴禮看了一眼薑亦,敏銳的直覺讓他猜到薑亦應該是看到了謝蘊深和那個女人。
傅宴禮也不戳破,隻要薑亦不說他便不提。
“現在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陪遲遲度過這個難關。”
薑亦聞言眼淚掉得更加厲害了,她害怕老爺子擔心,於是伸手快速抹眼淚:“嗯,我沒事。”
vip病房內。
謝蘊深替女人蓋好被子,看了一眼點滴,叮囑了護工幾句之後就準備離開。
“自己照顧好自己,有什麼事情打給我。我還有事。”
女人在謝蘊深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把抓住了謝蘊深的手臂,她微微皺眉,臉色慘白:“阿深,我很難受,今天第一晚你能在這裏陪我嗎?我在南城已經沒有親人了。”
謝蘊深沉默了,他支開了護工,看著平躺著的女人。
“緋緋,眾叛親離,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後悔了,我回來了。”女人眼眸裏閃著淚光,“阿深,每個人都有悔過的機會。這幾年我在f國……過得並不好。”
說完,女人將自己手臂上的病號服拉了上去,露出了上麵青紫色的皮膚。
謝蘊深的眸色深陷,心頭微微緊縮。
女人隨機又緩緩解開了衣服扣子,她臉色微苦:“我起不來,背後還有很多。到了f國沒多久,他就開始打我。隻要他一喝酒,他就拿我出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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