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蘊深麵色冷厲,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,哪怕是昨日朱慧緋在壽宴上讓謝家難堪,他也未表現出任何的不快。

但是今日薑柏山的事情,讓謝蘊深頓時無法冷靜。

“我當然知道你不怕我,但是薑亦怕我啊。你不給我錢,我就無休無止地去騷擾薑亦,我想,宋靳年應該很樂意幫忙。”

謝蘊深的臉上拂過了一絲寒意。

薑柏山或許沒有這個本事能夠追薑亦追到國外去,但是宋靳年那個瘋子,什麼都做得出來。

“拿了錢,給我滾。”

他聲線低沉,幾乎是在低吼。

“這就對了。”薑柏山笑著說道,“我們有來有往,一切都好說。你錢打進來,我就當著你的麵把所有備份都刪了。怎麼樣?”

謝蘊深鬆開了薑柏山,拿起坐機的聽筒,撥了秘書的電話。

秘書很快就走了進來,看到謝蘊深的辦公桌上一片狼藉的時候,微微有些愕然,但是很快便恢複了鎮定:“謝總,有什麼事?”

“打五千萬到他賬上。立刻。”秘書點了點頭,走到了薑柏山麵前:“先生,銀行卡。”

薑柏山從衣服中拿出卡包,遞到秘書麵前的時候色眯眯地笑了一下,上下打量了一眼秘書,秘書從他手中接過銀行卡的時候,薑柏山忽然伸手摸了摸秘書的手。

秘書被嚇到了,連忙縮回手,看向謝蘊深。

謝蘊深沒發話,示意秘書出去。

秘書憤懣地看了薑柏山一眼,走出了總裁辦公室。

幾分鍾後,五千萬到賬。

薑柏山心滿意足地笑了:“謝了,乖女婿。”

“刪了照片和視頻,立刻,馬上。”謝蘊深的領帶有些被他自己扯歪了。

薑柏山拿出手機,打開了相冊和百度雲,當著謝蘊深的麵全部銷毀了。

“如果被我發現還有備份,你會死得很慘。”謝蘊深威脅著薑柏山。

他眼底猩紅,額上的青筋因為憤怒和激動若隱若現,薑柏山看著覺得有些嚇人,但是他還是笑著說道:“不會,五千萬買這些足夠了。我走了哈。”

謝蘊深看著薑柏山離開的背影,眸色更加深了三分。

秘書見薑柏山走了之後匆匆跑了進來,一臉委屈:“謝總,這人是誰啊?怎麼這麼輕浮。”

謝蘊深拿出一根煙,深深吸了兩口:“找兩個人,晚上去這個地址,給他點教訓。不出人命即可,其餘,隨便。”

謝蘊深將手機上的地址推到了秘書麵前。

秘書了然地點了點頭:“明白。”

謝蘊深一連抽掉了三根煙,他拿起西裝起身,去了省人民醫院。

老爺子這幾天身體不舒服,正在醫院體檢。

算算時間差不多,他準備去接老爺子,順便為昨天的事情道歉。

省人民醫院。

謝蘊深闊步走在走廊上,他人高腿長,氣質出眾。哪怕是在醫院這樣的場合,都很引人注目。幾個病人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低聲地竊竊私語。

謝蘊深在核磁共振室外等老爺子,聽到門口的兩個小護士無意中的聊天。

“哎,你聽說了嗎?心髒外科的傅神要辭職了。”

“傅神?你說的是傅宴禮嗎?瘋了吧?他不是馬上要升主任了嘛?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候辭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