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廂沉默,空氣中一片寧靜。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起起伏伏。
最終,是謝蘊深先開口打破了寧靜。
“你找我,不會就是說這件事?”他口氣裏的不爽非常明顯。
薑亦應了一聲:“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關係,你為難傅宴禮。”
雖然是顯得有些過分自信的話,但是薑亦還是開口說了。因為她的第六感告訴她,謝蘊深或許會為難傅宴禮。
反正以後接觸也不會有多少,該說的話還是先說了罷。
“你多慮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我和傅宴禮從小一起長大,他一路走來沒有人幫扶很不容易。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關係影響到他的事業。”
薑亦話語裏對傅宴禮對心疼味道很明顯,就差溢到麵上來了。
這讓原本就不爽的謝蘊深更加不快。
他冷哼了一聲,拿起中控上的煙盒,在手中轉圈把玩。
“到底是青梅竹馬的感情,知道心疼他。”
薑亦也不甘示弱,懟了一句:“像謝先生這樣從小錦衣玉食,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,又怎麼能跟我們這種孤兒院長大的小孩共情呢?我們也隻有彼此憐惜,彼此才能理解。”
“說完了?”他扔下煙盒,側眸看向她,眼底的情緒隱晦。
相處久了,薑亦也看得出來他是在隱藏情緒。
他匿起了不爽,不甘,還有那麼一絲醋意。
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。
“說完了。我上樓了。”薑亦說完就要打開窗車門。
剛準備下車,她左手的手腕便被謝蘊深拽住。
他的力道很大,禁錮了她的同時,又將她的手拽得生疼。
“你把我叫過來,說了幾句話就趕我走。薑亦,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了?”
薑亦轉過頭,笑著看著謝蘊深:“怎麼,謝先生開始懷念我溫順聽話的時候了嗎?對不起,我現在在你麵前裝都裝不出來。”
薑亦現在是屬於看到謝蘊深就來氣的那種,根本無法變得像一開始那樣柔弱乖順。
“你的話說完了,該我說了。”
薑亦聞言,關上了門。
看向身旁的男人。
下一秒,車門被落鎖。
“我又不會逃,你鎖什麼門?”薑亦無語。
“你最近,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?”
薑亦一愣,搖頭:“沒有。我過得挺好的,不需要你幫我。我現在唯一的煩心事就是和宋靳年的離婚案,如果能早點拿到離婚證,我應該會更開心。”
“還在冷靜期,誰也無能為力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你也幫不了我。”薑亦淺淺吸了一口氣,“謝先生,我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想法。無非就是覺得愧對於我,還有占有欲,畢竟我給你生了個兒子。但是真的不需要,你隻要離我和遲遲遠點,定期支付撫養費就行了。”
薑亦的口氣冷漠,恨不得此時此刻就跟謝蘊深劃清界限。
“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是學得快。”謝蘊深不快得打開了車窗,讓窗外的氣透進來,才覺得舒暢了一些。
“隨你怎麼說我。”
薑亦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。
謝蘊深對於薑亦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變化,雖然能夠理解,但是依舊不爽。
“薑亦,我們之間沒必要這樣說話。”薑亦有些煩躁得皺眉,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