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蘊深的話讓薑亦吃了一驚。
她的耳垂微微一紅,心底隱隱有些異樣。或許是不習慣這樣的稱呼吧?
林揚自知理虧,立刻跟謝蘊深道歉。
薑亦趁這個時候拉住了安然的手上樓。
她一邊拉著安然上樓一邊說道:“這裏交給謝蘊深吧,他會處理好的。你先回房間,不要再跟那個女的有任何正麵衝突了。”
“嗯。”安然的心也安定了下來,她淺淺笑道,“你還挺相信謝蘊深的。”
薑亦心底咯噔了一下,苦笑:“拋卻他在感情上是個渣男之外,我覺得他這個人辦事還是挺靠譜的。放心。”
回到安然的房間,安然鎖上門,長舒出了一口氣。
“薑亦,幸好你來了,不然我今晚都不知道會被他們欺負成什麼樣。”
這一點薑亦讚同,她點了點頭:“嗯,那個女的不是好惹的,估計下次還會找你麻煩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真的應付不了怕出事情,我也不會大晚上把你叫過來。還好謝蘊深陪你一起來的。”
安然走到一旁拿了兩瓶礦泉水,遞了一瓶給薑亦:“給。對了,你跟謝蘊深……和好了?”
安然沒有辦法忘記在醫院急診室的時候,薑亦癱軟在急診室門口無助的樣子。
當時那一切都是因為謝蘊深。
薑亦愣了一下,繼續苦笑:“沒有,謝蘊深是林揚的好朋友,你難道不知道嗎?”
安然的表情說明了一切。剛才林揚對謝蘊深說的那些話,她因為太緊張太害怕了也都沒聽進去。
此時想起來覺得也對,這兩人明顯就是熟人。
“他隻是恰好遇到我捎我過來。我們之間是不可能和好的。你呢?”薑亦喝了幾口水,“你和林揚是隱婚?”
安然大大方方承認:“嗯。我不是有意隱瞞,隻是也沒有提起的必要。畢竟我和林揚的婚姻名存實亡的。”
“怎麼回事?”
安然深吸了一口氣,走到了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上,癱了進去。
每次下班回來很累很累的時候,她都會癱在裏麵休息一兩個小時才能緩過來。
“當年林揚的爺爺去貴城我們村裏,當時他遇險,恰好我爺爺救了他爺爺的命。當時定了個娃娃親,我成年之後……我家裏人都意外去世了,所以我隻能夠投奔林家。沒想到林爺爺還念著當年的救命之恩,非要我和林揚結婚。林揚是千百個不願意,我知道,林爺爺就是看我可憐。”
安然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心底都在痛。
薑亦聽著安然的敘述,很吃驚。
“離譜吧?”安然苦笑。
薑亦含笑:“你和我的人生都挺離譜的。”
“哈哈,這就叫同病相憐吧?”
“那林揚當年對這場婚姻是千百個不願意,是因為樓下那位吧?”薑亦問。
“嗯。他們談了快四年了,感情挺好的。我在林家從成年住到了我研究生畢業,住了六年,親眼見證了他們的愛情。”
“那你對林揚……”
“我討厭他。”安然斬釘截鐵得說道,“我是真的不想見到他。但是我不能拂了林爺爺的好意,讓他寒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