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禮伸手去從薑亦手中接過了遲遲,對遲遲說道:“你現在長大了,媽媽抱不動你了,以後還是讓叔叔抱。”
“哦好吧,知道了。”
遲遲這兩年已經跟傅宴禮很親近了。
不管是在薑亦還是在外人看來,傅宴禮都是一個非常合格的“父親”,雖然他並不是父親,但是卻一直都在擔任遲遲父親的這個角色。
一開始到la的時候,傅宴禮每天晚上下班回來都要陪遲遲看會兒動畫片,再教遲遲一會兒英語。
等到遲遲語言溝通沒有障礙之後,傅宴禮又輔導遲遲提前學習一年級的功課。
每個周末他都會帶遲遲去各種遊樂場和農場玩,開拓視野。
每一次遲遲有點不舒服,哪怕隻是一點點小事,傅宴禮都會親自趕回來陪著遲遲。
正是因為這些種種,遲遲逐漸接受了生活中有傅宴禮的存在。
兩個人也變得越來越親近。
此時薑亦看到傅宴禮的頭發上沾了沙子,於是就附身過去幫他弄掉沙子,這個舉動讓兩個人的距離變得很近,落入不遠處的謝蘊深眼中,已經不能夠用刺眼來形容了。
謝蘊深的麵色忽然間沉了下去。
兩年的時間過去了,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做到心如止水,但是在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還是無法冷靜自持。
所以,薑亦和傅宴禮這兩年,是真的在一起了。
或許他們已經按照他們所說的那樣,在第一年就已經領證了,現在過的隻不過是最普通的夫妻婚後生活。
但是哪怕是這樣的普通生活,在謝蘊深的眼中都是那麼刺眼。
薑亦覺得背後麻麻的,像是被人盯著一樣。
她轉過身去,卻什麼都沒看到。
傅宴禮看出了她的異樣,問她:“怎麼了?”
薑亦讓盧姐帶走了遲遲,對傅宴禮說道:“如果我說我好像看到他了,你信嗎?”
傅宴禮自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。
隻是這個名字,薑亦不願意提,傅宴禮也一樣。
“你肯定是看錯了。坐了六個小時的飛機,一下飛機沒休息就出來了,肯定是累了導致的幻覺。”
“或許吧。”傅宴禮見薑亦似乎是有些失魂落魄,便安慰:“這裏是m國,是夏威夷,不可能有這麼湊巧。兩年多了,他之前沒有刻意來找你,總不可能找到夏威夷來。”
薑亦聽到了這樣的安慰,心底寬心了一些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她總是有那麼一點忐忑。
傍晚,一行人逛街逛了四個小時,主要任務是陪女人們買包。
謝蘊深覺得無聊就回酒店了。
曲清黎拿過林揚的手機發了一個朋友圈,裏麵是九宮格的圖片,大多都是情侶合照,還有一張鋪滿了愛馬仕的照片,和其中一個鱷魚皮的kelly。
沒有文字,隻有一顆愛心。
林揚見到曲清黎這樣的舉動也並不生氣,反正她總是這樣,像是沒有安全感一樣著急向全世界證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
或是用發朋友圈的方式,或是用奢侈品堆砌的方式,讓所有人都知道林揚愛她,寵她。
當然,最重要的還是發給安然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