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蘊深自然也看到了傅宴禮。
兩人的眼神相互碰撞了幾秒鍾,傅宴禮原本是想直接帶薑亦回房間休息,但是在見到謝蘊深的一瞬間,傅宴禮的占有欲忽然間爆棚,他俯身抱住了薑亦。
他低聲開口:“夢見什麼了?”
其實傅宴禮根本不需要問這個問題,因為他知道,這兩年裏薑亦所有的噩夢都是關於謝蘊深的。
每一個。
但是因為看到了謝蘊深,傅宴禮故意這麼問。
“夢見我在這裏遇到了謝蘊深。”薑亦的聲音軟軟糯糯的,撩人心弦。
“那你想見到他嗎?”傅宴禮的聲音溫柔。
薑亦搖頭,忽然抱著傅宴禮就低聲啜泣了起來:“不想,我這輩子到死都不想再見到他,哪怕是夢裏也不想。”
說完,薑亦踮起腳尖,忽然伸手碰住了傅宴禮俊逸的臉頰。
她像是像雞啄米一樣在傅宴禮的唇角邊上輕輕地吻了幾下。
從未有過的舉動,其實將傅宴禮驚到了,他竟然一時之間有點分不清楚薑亦到底是清醒的還是喝醉的。
“進去吧,我想要......”
薑亦聲音軟甜,撩人心弦。
傅宴禮的嗓子滾了滾,隨即帶著薑亦回了房間。
關上房門之前,他還看了謝蘊深一眼,帶著一點挑釁的味道。
啪的一聲,房間門被關上,原本站在遠處就無法自持的謝蘊深,在聽到關門聲的那一瞬間再也無法自持。
他直接上去,用力敲打房門。傅宴禮擔心敲門聲驚擾到薑亦,將她安頓到了床上之後走去了房間門口開門。
門一打開,印入眼簾之中的是謝蘊深一雙赤紅的眸子,衝動,瘋狂。
“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。”傅宴禮相當平靜,口氣嘲諷,“謝先生,這兩年別來無恙?”
相比較於傅宴禮,謝蘊深的情緒已經到達了極致。
他太陽穴處的青筋凸起,麵色凜冽。
“她喝醉了。”
謝蘊深剛才衝動的竅門,完全不計後果,也根本沒有想到開門之後到措辭。
他隻是無法忍受看到薑亦親別的男人,和別人一起進房間的畫麵。
並且,薑亦剛才迷迷糊糊當中對傅宴禮說的話,幾乎要讓謝蘊深瘋狂。這樣的薑亦,風情萬種,從未出現在他麵前。
“所以呢?”傅宴禮反問他,兩個人男人的身高相仿,互相平視,“她喝醉了,我把她帶回房間,和您有關?”
傅宴禮看到謝蘊深這幅著了魔的樣子,繼續開口:“兩年前在la你也看到了,我們住在一起。你隻是見到了今天這一次,這兩年裏的日日夜夜我們都在一起,睡在一張床上。”
傅宴禮的話讓謝蘊深的掌心愈發緊握。
但是謝蘊深竟然說不出一句話。
傅宴禮咬了咬牙,沉思之後對謝蘊深說道:“你剛才也聽到了,她做夢都不想見到你,到死都不想。兩年了,薑亦都放下了,你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?”
“放下?你說的倒容易。”謝蘊深冷冷扔了一句話。
“感情是互相的,薑亦喜歡你的時候你根本不在乎她。後來哪怕你喜歡了又怎麼樣?她早就走遠了。謝先生,我再說一遍,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