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亦的話剛剛說完,下一秒謝蘊深忽然附身過來,將她緊緊地抱入了懷中。
走廊上人來人往並不少,都紛紛朝這邊側目過來。
薑亦被這些目光看得有些不適,想要推開謝蘊深,但是他的力道卻很大,根本不給她反抗的餘地。
有時候謝蘊深就是這樣偏執的一個人,想做什麼便不容人拒絕。“朱慧緋對警察說是我要加害她,所以警察把我留在了那邊,怕我逃逸。等她情況略微穩定下來之後,我又去警局做了筆錄,她是有備而來,律師都提前請好了。在警局僵持了很久,所以時間上耽誤了。抱歉。”
薑亦聽著這些解釋,知道他應該是沒有說謊。
但是就算是沒有說謊,就算是情真意切,她也不願意繼續再跟他糾纏了。
她舔了舔嘴唇,茫然地看著前方,開口的時候聲音裏麵略微帶著一點哭腔。
“這些解釋我都聽到了,但是並不能改變我的心意。謝蘊深,我已經下定決心離開你,不會再後悔了。”
一次次的糾纏,換來的是她一次次的遍體鱗傷。
之前起碼是心理上的痛苦,這次差點丟了性命,承受了身體上的痛苦。
薑亦也算是清醒了。
跟他多糾纏一天,她便多危險一天。
“這次隻是個意外。”謝蘊深的口氣明顯比剛才要著急。
他不明白,隻是短暫的分別之後,薑亦為什麼會忽然萌生出這樣的想法。
“之前兩個月,不是很好嗎?”謝蘊深痛苦開口,他無法承受擁有又失去的痛苦。
這兩年裏他的痛苦沒人能夠知曉分毫,隻是每次在夜深人靜時,他都無法安眠。
在夏威夷見到薑亦的那一次,他的頑固心疾仿佛頃刻之間被治愈,他很清楚他不會再放手。
“那些好都是短暫的,我說過一個月後我就要回la,到時候……”
“一周前我之所以去la的分公司,就是想把謝氏的業務重心轉移到la。我知道你不想回南城,所以我過去,這樣可以嗎?”
薑亦一愣,她沒有想到謝蘊深會做到這個地步。
畢竟南城是謝氏紮根的地方,是謝家三代人的心血。
“你別鬧了……”
薑亦有一種,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痛苦,仿佛跟他說什麼都是說不進去的。
兩人好似無法溝通,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,無法體諒對方。
“你覺得我在鬧?”謝蘊深的聲音都是喑啞的。
“謝蘊深,我們不合適。”薑亦的眼淚已經止不住掉落下來,聲音都有些喘,“我知道我這麼說會讓你覺得我矯情,自我矛盾,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個月我也的確很開心,但是我隻想好好生活好好活著你懂嗎?我要的生活是平靜安寧的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提醒吊膽甚至隨時隨地有生命危險。今天傷害我的人可能是朱慧緋,那下次呢?!”
謝蘊深鬆開了薑亦,但是手仍舊抓住她的肩膀,仿佛是在禁錮著她,害怕她逃走。
“所以你想要的平靜安寧生活,是在la那兩年和傅宴禮一起的那種生活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