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車子已經開到了餐廳門口。
哪怕是停車,也已經停在這裏了,來不及了。
席筱緣深吸了一口氣,皺眉看著謝蘊深:“你連姨媽這個麵子都不賣嗎?實話告訴你吧,我和你姨夫的工廠出現了一點問題,我們的貨遭到惡意競爭賣不出去,現在隻有一家公司願意要我們的貨。前提是……那家公司的老板希望我幫忙牽線搭橋,能和謝家結個親。”
意思很明白,對方看中的是謝家,也並不是謝蘊深這個人。
畢竟謝蘊深這兩年裏在外麵的名聲也不怎麼好,到處“沾花惹草”,和女明星女網紅的緋聞幾乎不斷。
況且,據說他還有個孩子,被女方帶走了。
雖不在身邊,但這在婚戀市場上也算是個二婚男了。
誰願意把自己清白姑娘嫁給一個“二婚男”。
隻不過是瞧上了謝家的家底深厚和人脈罷了。
“姨媽,如果以後再有這種事,您也不必每年來祭拜了。”謝蘊深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。
話一落地,席筱緣就哭出了聲:“你這個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良心?這些年姨媽和姨父也從來沒有求你和謝家做過些什麼,前些年金融危機的時候,我們的現金流差點就斷了,哪怕是在那樣的情況下,你姨父也是默默地賣掉了一套南城的房子給補上了。別人都覺得我們有謝家那樣的親戚可以高枕無憂,但是姨媽和姨父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,這點你是最清楚的。現在倒好,姨媽隻是求你幫這麼一個小忙,隻是吃個飯,又不是讓你跟她結婚,你這麼抗拒做什麼?”
席筱緣的話入木三分,說得很動情,任憑是誰聽了都是無法拒絕的口氣。
謝蘊深聞言之後說道:“我抽根煙再進去。”
“行行,姨媽和姨父先去點菜哈。”說完三人下了車,謝蘊深在門口點了一根煙。
他並不想去這種場合。
這些年他之所以不在乎外麵的人議論非非萬花叢中過,主要還是不想被人用婚姻之事脅迫。
沒想到兩年後,竟然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。
並且還是一個看似無法拒絕的人情。
席筱緣已經算是他在這個世界上,所剩無幾的親人了。
不知不覺已經抽掉兩根煙,謝蘊深掐滅了煙蒂,看了一眼手機屏幕,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發進來。
薑亦沒有再聯係過他。
他一直在讓尤剛關注薑亦的情況,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都不錯,過幾天薑亦就可以出院了。
到現在,他還沒有說服自己去聯係她。
仿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,他都不再適合聯係她。
他轉身,走進了酒店。
侍者幫忙推開門,包廂內三人正在說笑。
一個看著二十七八歲模樣的女生正在給席筱緣倒茶,她背對著門口,聽到門口的動靜,笑著轉過頭來看向了謝蘊深。
肖知韞看到謝蘊深的時候露出了溫婉的笑:“謝先生?”
“您好,謝蘊深。”
“您好,我叫肖知韞。”席筱緣見謝蘊深仿佛並不是很排斥,臉色頓時露出了喜色,她起身笑著拍了拍謝蘊深的手臂:“你說巧不巧,我這個學生啊,名字裏有個發音都跟你一樣呢,這就是緣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