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亦聞言之後眉心都蹙在了一起:“怎麼會?你哪裏比不過他了?”
“家世。”傅宴禮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仍舊是平和的,並沒有半分的自卑,隻是這些東西,刻在骨子裏,他也說不明白。
“你知道嗎?一開始見到謝蘊深的時候,我覺得我不會再有機會了。像他這樣的人,從出生就擁有別人這輩子追求的一切,他雖然有野心,但是他眼中的那種淡薄和無所謂,就是在告訴別人,我哪怕是什麼都不做,我都是上位者。我當時覺得自己沒了半分機會,後來見到你被他傷害,我才鼓起勇氣帶你離開。這兩年,你在我身邊,所有人都說你是在吊著我,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,我有多開心。或許哪怕你隻要在我身邊,我都是開心的。後來你回國,我心底的自信再次被磋磨,直到我回國見到了你和謝蘊深在一起,那點殘存的自尊心和自信都被磨平了。但是你這次又拯救了我。”
傅宴禮的話溫暖且有力量,讓薑亦讀懂了他從小的自卑,卻又看到了他一路走來的堅強。
“傅老師,你沒有比不上誰。如果當初不是要帶我去la,那你就是國內最年輕的醫學教授。在你的事業上,同齡人中誰能夠比得過你?謝蘊深有謝蘊深的得天獨厚,你也有你的努力。傅老師,我不想聽到你這樣否定你自己,以後這樣的話,不要再說了好不好?”
薑亦笑著看著他,眼神堅定。
她的傅老師,一直都是給她能量的人,又怎麼會不好?
“好,以後不說了。”
*
從北城醫院辦完手續之後,兩人隻休息了半天的時間,晚上的飛機直接回la,一刻不停留。
薑亦很讚同傅宴禮的這種做法,她想要趕緊回家去,無見遲遲,逃離這裏。
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讓讓薑亦剛剛做完手術之後的身體疲憊不堪,一下飛機,傅宴禮的朋友就來接了他們。
一上車,對方就笑著叫薑亦叫嫂子。
薑亦明顯一愣,對方發動了車子,笑著解釋:“阿禮都跟我們說了你們在一起的事情,其實當初你們剛來la的時候我們幾個朋友就看出來了,你們遲早會在一起。男女之間嘛,哪裏來的純友誼。”
薑亦聞言之後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。
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嗎?
她也不知道,總之,她和傅宴禮最終還是在一起了。
接下來要做的事情,那便是好好走下去,其餘的事情也不用管了。
車子抵達了家門口,薑亦的心瞬間舒展了,馬上就能夠見到遲遲了。但是就在車子剛剛停下,薑亦剛剛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,盧姐忽然從客廳衝了出來。
“小亦!傅醫生!幸好你們及時回來了!”
薑亦見到盧姐這麼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不對勁,應該是遲遲出事了!
盧姐一向做事情很穩重,也很淡定,隨意薑亦才會放心把遲遲完全交給她,自己跑回國內去實習。
但是盧姐這樣,一定是遲遲出現了什麼危急的事情。
薑亦嚇得也不管行李了,連忙往房子裏麵跑,一邊問盧姐:“遲遲怎麼了!”“遲遲今天早上起來有點發燒,當時大概三十八度左右,我就沒有給他吃退燒藥,但是剛才他忽然跟我說頭很疼,又開始流鼻血,我覺得不對勁想要帶他去醫院的時候,他忽然倒在地上開始抽搐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所以跑出去打算去找鄰居幫忙送去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