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亦看到了傅宴禮這個動作,心底又於心不忍。
她感覺自己的話好像說重了……
“對不起小亦,我的錯。就算……就算你想因此分開,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。”
傅宴禮仍舊是永遠都為了薑亦在考慮。
哪怕是他好不容易朝她走了這麼多步,終於走到了她身邊,但是犯錯了就是犯錯了,哪怕是被動的犯錯,也是錯。
他是心甘情願接受命運的懲罰。
“你想分開?”薑亦皺眉,眼底泛著晶瑩。
傅宴禮的眼眸驀得一亮,他原本已經已經是木已成舟,早成定居了。
薑亦看著傅宴禮的眼尾染上了一層紅暈,稍微靠近了他一點,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:“傅老師,我隻是在就事論事的討論,以免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,我不是要跟你分手。這件事情說到底也不是你的錯。”
薑亦深呼吸:“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是有責任的,之前在北城醫院,是我鼓勵方覺夏努力追你,是我造成了這樣的苦果。”
薑亦自省著,但是下一秒就被傅宴禮一把攬入了懷中。
傅宴禮的擁抱和他本人一樣,雖然很緊,但是卻溫暖,寬厚。
薑亦的心瞬間安定了一些。
“不是你的錯,我的錯。以後,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”
薑亦點點頭:“嗯。傅老師,我們是要走到最後的,對不對?”
“對。”
*
這件事情在薑亦這邊就這樣翻篇了,她覺得沒有必要抓著不放,畢竟傅宴禮也是受害者。
因此在接下來的一周中,兩人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。
薑亦照常回家看書,然後在醫院照顧遲遲,兩點一線雖然很累,但是也有期待,因為遲遲的配型結果應該就在這兩天會出來。
在這一周的時間內,謝蘊深果然沒有出現在薑亦的麵前。
這倒是讓薑亦挺意外的,她還以為謝蘊深不會聽她的,畢竟上次聽他的口氣,是不打算放過她的。
下午兩點半,楊醫生將薑亦叫到了辦公室。
薑亦原本以為隻有她一個人,沒想到推門進去,看到了謝蘊深早已在裏麵。
薑亦心底略微咯噔了一下,她已經猜想到了兩種結果。
一個是謝蘊深匹配上了配型,一個是他們兩人都沒有配型成功。
否則,楊醫生應該不會叫謝蘊深也一起過來吧?
懷著忐忑的心,薑亦走進去的時候瞥了一眼謝蘊深,謝蘊深眼神平淡,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這個人永遠都是這樣,心情不怎麼好的時候,看人看物,永遠寡淡,一副誰都不要靠近他的樣子。
“楊醫生,是配型結果出來了嗎?”
“對。”楊醫生點頭,“結果出來了,謝先生可以給遲遲做骨髓捐獻。”
“我不行嗎?”薑亦追問。
“謝先生的匹配更高。”楊醫生看向了謝蘊深,“謝先生,您考慮得怎麼樣?”
薑亦期待地看向謝蘊深。
然而謝蘊深卻沒有直接回答,這讓薑亦的心瘋狂且劇烈地跳動了一下。
她的呼吸都有些凝滯。
難道謝蘊深還會拒絕給遲遲捐獻嗎?!
謝蘊深對楊醫生開口:“我想把孩子轉到波士頓。”
“是波兒嗎?”
“嗯。”
“也是可以的,我們可以配合轉院。隻是這需要孩子母親的同意,畢竟,現在薑亦才是遲遲的監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