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子刺激到了薑亦的淚腺。

兩人仿佛在做一場生死訣別。

其實這跟生死訣別又有什麼不同呢?

兩人都要結婚了,日後肯定是不能夠隨時隨地聯係,按照方覺夏的性格,估計就直接讓傅宴禮拉黑她所有的聯係方式。

薑亦覺得,這種感覺仿佛是親人馬上就要分離。

“傅老師,我們還會再見麵的,對不對?”

薑亦舍不得,聲音都有些哽咽。

“會的。小亦,照顧好自己,也照顧好遲遲。”

傅宴禮的話更像是在道別:“馬上立秋,記得多添衣。盧姐可靠,可以一直留在身邊照顧遲遲。遲遲如果有什麼疾病方麵的問題,可以隨時來問我。等遲遲好了,就帶他回la,家裏還有很多他的玩具。”

雖然傅宴禮清楚,遲遲和薑亦都不可能再回la了,但是他還是這麼說了。

仿佛這樣說,未來還是值得被期待的,而不是一片黑暗,根本看都看不到一絲光亮。

傅宴禮無法想象,下半輩子要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,備受折磨。

“好。”

薑亦也答應了他,隻是她也清楚,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
薑亦不知道自己掛斷電話之後哭了多久,隻在哭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回到了房間睡著了。

她一晚上都在做夢,夢見了自己剛剛被送到福利院的時候遇到傅宴禮的情景。

夢裏傅宴禮和曾經一樣照顧她,讓她貪戀著像大哥哥一樣的溫暖,最終沉沉睡去……

*

另一邊房間裏,謝蘊深正在通電話。

電話是林揚打過來的,他聽說遲遲生病了,想買最快的一班飛機趕來波士頓看遲遲。

因為林揚跟波兒的幾個醫生都很熟悉,來了也能夠幫忙,所以謝蘊深同意了。

林揚現在已經收拾好行李在趕去機場的路上。

他在聽到謝蘊深明天要飛vegas和薑亦領證的時候,完完全全震驚住了,林揚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了,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。

“謝蘊深,你不要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。”

“你不也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?”謝蘊深還在陽台抽煙。

雖然薑亦答應了嫁給他,但是此時的他仍舊提不起半點興致。

他是強迫的,她是被迫的。

這樣不對等的關係,給他們兩個人彼此都提供不了任何的歡愉。

但是即便如此,謝蘊深仍是要這麼做。

想要得到的人和東西,他必須要得到。

“你少挖苦我。薑亦還真同意了?她不是跟那個傅宴禮扯不清得扯嗎?”

“我威脅她了。”

林揚在聽完了謝蘊深威脅薑亦的全部經過之後,忍不住問:“你是不是瘋了?你拿遲遲的命去威脅薑亦?”

“你知道我不會真的這麼做。”

林揚這才鬆了一口氣:“我就知道,但是薑亦竟然還信了?”

“她起初是不信,但是她不敢賭。”

“也是,畢竟現在人性太可怕了,虎毒食子也發生得不少。但你不會,我知道,其實你還是很疼遲遲的。”

謝蘊深手中的煙已經快要燃盡,沾到了他的手指皮膚上,他卻連痛覺都遲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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