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薑亦沒有想到謝蘊深會這麼安排,這是超乎她意料之外的。
她還以為,按照謝蘊深的性格,肯定會等遲遲好了之後強迫他們回國。
“也不知道遲遲願不願意回去。”薑亦倒還好,隻要讓她在這邊完成學業,回南城也就回南城了。
大人的心理調節能力總是更強一些的。
但是小孩子不一樣,小孩子總是更加難以適應環境。
“以後再說吧,還有一年的時間。”
“嗯。”薑亦沉吟,“謝蘊深,你怕嗎?”
謝蘊深不明白薑亦的意思:“怕什麼?”
“做手術。應該會很疼。”
“你兒子都不怕,我一個大人會怕?”
“這跟大人還是小孩沒關係,做手術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。遲遲從小到大經曆了這麼多次生死關頭,好幾次手術,我現在隻要想到手術室搶救室這幾個字,我都會有應激反應,我恨不得,躺在裏麵的人是我。”
“父母都想代替孩子受苦,但是哪有這麼容易。”
“其實……如果可以的話,我更希望給遲遲做移植手術的人是我。”
“怎麼?”
“起碼我不用求你,不用被你威脅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是擔心我。”謝蘊深輕笑了一下,“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在威脅你?”
薑亦反問:“不是嗎?起碼你當時的確威脅到我了。醫藥費那次。”
“抱歉。”謝蘊深附身過來,抱得她更加緊了一些,像是要將她揉碎了。
薑亦躲在謝蘊深的懷中,翻身鑽入了他的懷抱,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自覺得做出這樣的動作,有些矯情。
但是人在深夜的時候,總是會矯情一些,依靠著一些情緒讓這漫長深夜沒那麼難熬。
“以後不要這麼嚇我了,好嗎?”薑亦是個膽小的人,害怕被威脅,被恐嚇,“我從小到大就是在驚慌不安中度過的,我希望我以後的日子,可以過得安穩一點,起碼,沒那麼驚心動魄。”
“嗯。”
謝蘊深意識到自己的強迫對她造成的傷害,心底有愧疚之感,但是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這種愧疚,於是話到了嘴邊,就隻剩下了一個“嗯”字。
*
第二天早上,薑亦醒來的時候謝蘊深已經不在枕邊了,他已經起床去做早餐了。
他做了兩碗湯圓,湯圓是昨晚路過華人超市的時候買的。
薑亦很喜歡吃芝麻餡的湯圓,洗漱完畢之後很快幹掉了一大碗。
她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水,說道:“今天你也要開始入院做檢查了,下次吃你做的東西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。”遲遲還要經過手術期,還有漫長的抗排異期,以及恢複期。
一年的時間,其實剛剛好。
隻是在這一年裏麵,薑亦還要忙學業,隻能讓盧姐和謝蘊深多費心照顧一點遲遲了。
“很快,我保證。”
“嗯。”
“盧姐的工資,以後我來付。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辛苦,我給她雙倍工資。這樣你能安心一點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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