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你泄憤?你知道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嗎?!”
方覺夏低聲怒吼,仿佛是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。
薑亦聽到這樣的聲音和聲線便覺得特別恐怖,她深吸了一口氣,看向了駕駛座上的謝蘊深。
謝蘊深沉默不言,用眼神示意薑亦,讓方覺夏繼續說。
總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方覺夏聲音微微發抖,仿佛隻能夠用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情緒。
“那一天傅宴禮因為你喝醉了,我們吵架了。我們從天黑吵到了天亮,他絲毫不讓我。想不到吧?他看上去是那麼溫和的一個人,但是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這一切都是為了你。因為我說了幾句你不好聽的話,就跟我一直吵架。”
方覺夏的聲音帶著哭腔,這樣的哭腔讓薑亦覺得特別恐怖,仿佛她下一秒就要失去理智殺人。
失去理智的瘋子,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。尤其是像方覺夏這種,又失去了孩子的女人,對於她來說,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能夠讓她牽掛的人和事情了。
“我們吵到了天亮,我忽然覺得肚子很不舒服,很疼很疼。我當著他的麵告訴他我不舒服了,我讓他送我去醫院,但是他拒絕了。他覺得我是在裝可憐,在博取他的同情!我當時就在想,如果是你的話,他肯定會立刻就送你去醫院,哪怕你是在裝可憐博取他的同情。對不對?”
薑亦覺得方覺夏的這些話已經有些不堪入耳了,尤其是公放給謝蘊深聽。
“我當時特別絕望,於是我忍住了劇痛沒有去醫院。我躺在家裏麵我們的婚床上,我當時就在想,就這樣疼死了,一死了之也不錯。這樣我就不會偏執地痛苦了。”
薑亦聽到了電話那頭的鳴笛聲,想到了方覺夏可能是在車上了。
她應該是在去找遲遲的路上。
於是薑亦催促著謝蘊深加速開車。
她回應了方覺夏:“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在偏執嗎?你也知道偏執會造成痛苦嗎?”
薑亦曾經也偏執過,她偏執地喜歡謝蘊深,但是她的喜歡遠遠沒有方覺夏那麼恐怖。
這樣恐怖的愛情,哪怕是旁人都感覺到害怕,更別說是傅宴禮本人了。
“我偏執又怎麼樣?是我的偏執讓我如願嫁給了傅宴禮,那我繼續偏執下去又如何?薑亦,你每次都把自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,你當初還不是借著肚子攀附上的謝蘊深?怎麼,在你那邊可以,到了別人這邊就不行了?”
謝蘊深看了一眼薑亦:“掛了。”
方覺夏聽到了謝蘊深的聲音,立刻意識到謝蘊深就在薑亦身邊。
於是方覺夏就像是瘋了一樣笑著說道:“薑亦,你老公在你旁邊啊?最近你們的感情是不是很好?我這個人啊,因為自己過得不幸福,所以我最看不慣別人幸福。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,讓你跟我一樣痛苦,怎麼樣?”
方覺夏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對薑亦說的,但是實際上卻是對謝蘊深說的。
薑亦也聽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