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讓我別動我就別動嗎?”安然也是一股子氣,因此說話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衝。
張庭樾一邊安靜得幫她穿好了拖鞋,一邊低聲說道:“安然,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脾氣。”
安然心底咯噔了一下。
她以前的確不是這樣的脾氣,以前麵對張庭樾的時候總是拘束,也總是很溫柔得說話。
其實那樣的她也是真實的她,她並沒有在張庭樾麵前偽裝過什麼。
但是雖然事實如此,但是安然仍舊在張庭樾麵前倔強得說道:“那是因為以前在你麵前裝。不裝,你怎麼上鉤?”
“原來你是這麼想的。”張庭樾嘴角有一抹無奈又可笑的笑。
安然的心窒痛了一下。
幸好張庭樾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,而是對安然說道:“喝粥吧。”
安然坐在茶幾前麵,附身開始喝粥。
喝了一點熱熱的東西之後,安然整個人都暖了起來。
她忽然覺得舒服了很多,剛才的疲憊和寒戰感也是瞬間消失殆盡。
安然抬頭看了一眼張庭樾:“你不吃?”
畢竟是張庭樾給她買的,雖然說不是他親子去買的,但是好歹是他好心的產物,所以安然還是禮貌性得問了一句。
“不和病人搶東西。”
“......”安然頓時無話可說。
這一頓晚餐,或者誰是夜宵吃得格外的安靜,安然安靜吃著,張庭樾則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劇本,兩個人頗有一種相安無事的感覺,誰也不打擾誰,誰也沒有再和對方說話。
好似,是兩個毫不相幹的人待在了一個房間裏麵。
其實安然覺得這種氛圍很壓抑,但是她想著他們兩個人之間其實也已經是沒什麼好說的了。
還能夠說什麼呢?
難道再去聊一聊一年前的事情嗎?
所以在吃完之後,安然安安靜靜收拾好了殘局,收拾完刷好牙之後便回到了床上睡覺。
因為張庭樾還要看劇本,因此給了安然一個眼罩,讓她先睡覺。
安然戴上眼罩之後聞到了真絲眼罩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,這個眼罩應該是張庭樾的。
眼罩這種東西,實際上是非常私密的,安然沒想到張庭樾會把眼罩借給她。
也正是因為被張庭樾的氣息包裹著,安然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一樣。
這一夜,睡得很不安穩。
隻是這種不安穩並不是來自於和張庭樾在一個房間裏麵的無措感,單純隻是因為覺得換了一個床,再加上發燒睡不好罷了。
因為一夜沒怎麼睡好,導致安然晚上醒來好多次。
這幾次,都是被張庭樾吵醒的。
張庭樾有走到床邊好幾次,都是來用手背試探她額頭上的溫度的。
他想看看,她半夜有沒有燒高起來。
張庭樾還是和以前一樣細心,這種細心讓安然鼻尖有點酸。
這麼好的張庭樾,她卻不能夠和他在一起。說不遺憾,說不難過,肯定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