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千友居士秦有?當真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鬥量,正好本王閑來無事,倒想見識見識你的本領。”
秦有聽後一笑,抬了抬手中提著的東西。
“倒是不巧,我這正好有東西要送,今日怕是沒空。”
“沒空?還沒有什麼人敢拒絕本王,我看你這是找死!”
秦友也不怕他,反而臉上掛上了幾分挑釁意味。
“廉王殿下,這話說的倒是有趣,我可是良民,在街上沒偷沒搶,隻是送個東西,怎麼就犯了死罪了?況且這街上並非你我二人,亦有我身後的沈家小姐作證,若我今日真是傷了殘了,想必對廉王不會有什麼有利的影響。”
廉王的麵色又陰沉了幾分,他在朝中接連被打壓,如今,太子獨擋一麵,更是不讓他談論重要的政務,他隻得日日去綠梅那裏買醉,若是娶不到沈雲裳,他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!
他本想著慢慢吸引雲裳,畢竟二人之間也是相識。
但是上一次在酒樓裏,他見到沈雲裳和平王那般曖昧,實在心中不忿。
突然,他好像想到什麼一般,目光又深深地瞧了沈雲裳一眼,轉身就走。
廉王走了,沈雲裳也算放了心,在秦有身後,止不住撫著胸口舒氣。
“主人,您沒什麼事吧?”
秦有回過身,想看看沈雲裳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,卻又害怕行為僭越,隻是用關切的目光看著她,不敢有半分越矩。
“沒事,今日之事倒是要多謝你,你是要去哪裏送東西啊?”
沈雲裳不過隨口一問,秦有卻紅了臉。
“我聽說太師府裏好像有了時疫,想著去送些藥材。”
秦有的眼神左右亂瞟,就是不敢看沈雲裳,兩隻通紅的耳朵,卻將他的心思賣得一幹二淨。
沈雲裳感覺有些好笑,又突然想起了侍燈,現在她不僅要麵對太師府的陰謀詭計,還要麵對宮裏那些人的算計,侍燈跟著她,實在不算安全。
他又上下打量了秦有一番,當初雖然是她讓知書照顧秦有,可根據知書後來的消息,秦有此人能力出眾,知書也讓他在酒樓裏做管事,可以說,他們的身份不相上下。
但秦友卻仍舊一身粗布麻衣,不好名利金銀,又忠心耿耿,有膽有謀,也算是她手裏的一匹良將。
“我記得在京城有三處產業,一處酒樓,一處首飾鋪子,還有一處藥材鋪子?”
“是,不過知書高瞻遠矚,又盤下了一個布莊和當鋪,她說了,這些鋪子所有的銀錢營收都盡著小姐使用,小姐大可放心。”
沈雲裳點點頭,她對知書還是放心的,一連兩世,知書在她身邊都老實本分,哪怕是讓她出來經商也毫無怨言,她心裏也是存了幾分感激。
“太師府裏的藥材是夠用的,我有些事情要同你和知書說,咱們進去說話。”
在酒樓的最高處,知書專門給沈雲裳留了一層,等她來這裏的時候可以吃酒,小住,隻是沈雲裳一直沒有什麼時間,還是第一次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