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天敘並沒有在為公殿召見高麗的王子、公主,而是安排在了養心殿。
不到一個時辰,禦案下就跪著三人,兩位王子莫不是戰戰兢兢,汗出如漿。
唯有那高麗公主安靜的跪著,低著頭。
自從元大都陷落,郭天敘就把他們圈禁起來,沒有虐待,但也沒有個明話要如何處置。
他們三人無論與元廷還是高麗皇室都有密不可分的關係,其中一位差點被奇皇後和愛猷識理達臘扶植成新的高麗王。
那對於大明來說,就是天然的敵人,今天莫名的被召見,都不知大明皇帝會如何處理自己。
“你們且站起來!”
郭天敘淡淡的開口。
三人聞言都慢慢起身,兩位王子依舊惶惶不安的樣子,唯有那高麗女子依舊平靜,甚至還抬起頭,似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郭天敘。
郭天敘也看到了那高麗女子,容貌沒什麼出眾可言,小眼睛、塌鼻子,皮膚雖然保養的還行,但郭天敘完全無法與現代電視上看過的韓流女星相比較。
“哎,看來是別想在這個年代看到林允兒、金智媛這類的韓國女明星了,高麗的整容事業任重而道遠!”
郭天敘默默的想著,不過他依然感覺到此女相比那兩位王子,有些不同。
要麼天生就是毫無畏懼,要麼就是有什麼圖謀。
“你們三人,叫什麼姓名,都與高麗王室有什麼關係?”
三人聞言,開始按長幼介紹起自己。
最年長的名塔思帖木兒,被元廷封為德興君,是現任高麗恭湣王王顓的堂兄。
年歲稍小的名篤朵不花,這個人爵位更高,乃元廷的沈王,是王顓的堂弟。
兩人都是用的蒙古名字,他們自小就被送到元廷,高麗名甚至都遺忘了,不過都是王姓宗室無疑。
那女子卻有高麗名,叫奇雅!
郭天敘微微皺眉,莫不是奇皇後家族的?奇家雖然是高麗貴族,但都被王顓給收拾了。
“據朕所知,奇家已然被滅門,你是如何得活的?”
奇雅略略抬起眼眸,但還不敢直視郭天敘,隻是聲音卻故作嫵媚。
“回稟大明皇帝陛下,奴家的母親嫁給了上任高麗王,奴家實乃王姓,小名三寶奴,隻是恨那王顓殺我母族!”
“是故奴家跑來找尋姑姑,為奴家做主,也改了母家的姓氏!”
奇雅說的是標準的中原官話,作為高麗王族都要學習蒙古語和中原語。
所以能說中原語的都是高麗上層。
就是這聲音聽起來嬌滴滴,可其中又多有做作,郭天敘感覺兩臂都滲出雞皮疙瘩了。
不過他也了解了奇雅的身世,奇雅算得上高麗公主,但又有奇家血脈。
在奇家被王顓清洗後,她憑借王族身份得免,就跑來找奇皇後告狀。
才有了愛猷識理達臘進攻高麗之事。
沈卿憐和吳瓊則對視一眼,兩人表情都古怪極了,郭天敘或許還沒反應,但兩女感覺到了奇雅的異常。
她似乎在’勾引’郭天敘!
這是哪來的自信?
郭天敘後宮雖然人數不多,但各個精品,風韻又各有不同,夫君眼光再差,也吃不下眼前的粗糧吧!
兩人心中暗暗決定,如果郭天敘覺著奇雅沒用,就給她吃點苦頭,敢打自己夫君的主意,那不是茅坑點燈籠,找死麼?
“哦,原來如此,那說起來你是深恨王顓了?”
郭天敘直視著奇雅,他沒感覺到奇雅對自己有圖謀,而是覺得奇雅似有另一種野心。
奇雅回道:“奴家自是恨透了王顓,隻恨奴家是女兒身,手無縛雞之力,無法殺王顓替母族複仇!”
“姑姑雖是大元皇後,卻被陛下所敗而遠遁上都,奴家實在是無奈!”
說著雙眼都流出眼淚,隻是不知道心有所感,還是帶著做戲的成分。
郭天敘毫無所動,奇家的血海深仇跟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,他今天召見三人,就是看看有沒有可利用的。
光靠李歪歪帶五萬兵馬出征,郭天敘感覺不會太有效果。
就算像劉福通遠征高麗一樣,打得下幾座城池,那也沒太大的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