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挽月嫌棄地擦了擦手，“不好意思，有隻蒼蠅，處理了一下。”
慕嬌婉憤怒地拿掉嘴裏的帕子，剛要怒罵出聲，另一隻帕子又塞了進去。
梁文曜揚了揚手中的一疊帕子，威脅之意明顯。
慕嬌婉氣極，卻不敢再吱聲。
慕挽月繼續道：“所以當務之急，不僅要查胭脂水粉和女子的身份，還要查明市麵上到底哪裏流通烈蝕露。”
金義緩緩地道：“看來慕大小姐確定這毒不是你下的。”
慕挽月反問，“你覺得我會在開業第一天砸自己的招牌？”
金義：……
好像是這個理兒。
“咳咳，那本將軍這就命人去查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個下人便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。
“不好了，有人吃了我們如意樓的點心中毒了！”
慕嬌婉嘴角上揚，終於來了。
外麵的吵鬧聲都快把如意樓的大門震掉了。
“殺人了！”
“如意樓害死人了！”
“他們不僅胭脂有毒，點心也有毒！”
“開門！”
慕嬌婉又開始戲精上身了。
“哎呀，外麵什麼聲音？”
她裝腔作勢地起身打開了門。
“啊！”
沒想到迎麵而來的是一堆爛菜葉和泥巴，精準無誤地糊住了她的頭。
“害人的店鋪！砸了他們！”
“就是她！她就是如意樓的東家！”
現在這些人是實打實的百姓，可不是誰請來的托兒。
他們把慕嬌婉當成了慕挽月，手中的爛菜葉子不要錢似的砸了過來。
“啊啊啊啊啊！”
慕嬌婉尖聲大叫，“不是我！你們眼睛瞎了嗎？”
場麵一片混亂，哪有人聽她說的什麼。
慕嬌婉重新回店鋪躲著，不料不知被誰關上了門。
“打死她！”
“把她抓去見官！”
“我的臉要是毀了，也要把她的臉劃花！”
慕嬌婉頂不住人潮的瘋狂，一不小心跌倒在地。
直到官府的人把刀都亮了出來，那些百姓才畏懼地退開。
慕嬌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，跌坐在地上狼狽至極。
滿頭的珠釵被人趁亂拔了個幹淨，烏黑的長發如同在泥漿裏洗過。
那鮮亮的衣裙被撕扯的亂七八糟，臉被泥巴糊的看不清，鼻孔被堵住，隻能大張著嘴喘氣。
“你，你們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這些該死的蠢貨，不僅眼睛瞎了，心也被狗吃了嗎？
居然用泥巴和爛菜葉砸她！
這時，一個年輕官兵於心不忍，走過來扶起了她。
“慕大小姐，你還好嗎？”
慕嬌婉甩開他的手，反手給了他一巴掌。
年輕官兵的臉上瞬間多了個泥手印。
“瞎了你的狗眼，你看清楚我是誰！”
周圍鴉雀無聲。
她的臉都被糊成那樣了，誰還能認得出？
這時，如意樓的門打開的恰到好處。
丫鬟匆匆跑了出來，“二皇子妃，你沒事吧？”
“啪啪啪！”
一連打了丫鬟好幾個巴掌，慕嬌婉才心頭之火泄下去幾分。
“賤婢！你是死的嗎？為什麼現在才開門？！”
丫鬟捂著滿是泥巴的臉，心中萬分委屈。
“是，是那個梁公子一直攔著奴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