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她,和太妃!”
趙司寶話音一落,現場頓時一片寂靜。
怎……怎麼會是和太妃?
對於這個結果,容姣若也有些意外。
雖然一開始,她也確實覺得和太妃更為可疑。
且不說,和太妃原先掌管著宮權,本身就有最大嫌疑。
單看這件事情最終的受益者是她——容姣若一開始就將太後的嫌疑排除了出去,自然就忽略了太後這位受益者——她就洗不幹淨。
尤其,她那過於“正常”的反應,也顯得十分反常。
但是……
容姣若皺了皺眉,腦海裏想起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……
就在剛剛,趙司寶衝過去撲倒那宮女的時候,她分明在嫣太嬪手中握著的絹帕裏看到了一抹銀光!
她也是使暗器的人,那抹銀光太可疑了。
若當真如她所想,嫣太嬪在自己的手帕裏藏著暗器,那她的嫌疑可就比和太妃大太多了!
可偏偏這個時候,趙司寶指認的人卻是和太妃!
和太妃當即臉色大變:“你、你在胡說什麼?”
她急忙起身,在容姣若和太後兩人麵前跪了下來:
“臣妾委實不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,還請太後娘娘、皇後娘娘為臣妾做主。”
“你這是在做什麼?快快起來。”太後立刻將人叫起,“皇後是個公允之人,哀家向你保證,若你當真是被冤枉的,皇後絕對不會為難你。”
當然,還有另外一句話,太後沒有說出來。
那就是,如果你並非是冤枉的,那她可就什麼都不能保證了。
別說是皇後了,便是她,她也不能允許這樣一個陰狠毒辣之人繼續留在宮中興風作浪!
隻有和太妃有沒有聽出這另外一層意思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不過,在聽了太後的話之後,和太妃倒是順從地站了起來。
容姣若看著麵色慘白的趙司寶,道:
“你說是和太妃指使你這麼做的,可有證據?要知道,冤枉太妃可是重罪。”
“有,奴婢有證據!奴咳咳……”
趙司寶快速說道,一時激動,牽扯到身上的傷引得又是好一陣咳嗽。
緩了半天,她這才稍稍平複,繼續道:
“當初和太妃命奴婢辦事時,曾給過奴婢一樣能夠證明身份的信物。
“那信物被我藏在……”
“啊!”
就在趙司寶即將要說出那信物藏在何處的時候,現場突然響起一聲驚呼,打斷了她的話。
容姣若朝著聲音的源處看去。
剛剛叫出聲來的人,不是別人,正是嫣太嬪。
隻見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後脖頸,好看的菱唇微微張著,一副又驚又怕的樣子。
隻是,還不等她發話,現場又是一聲驚呼:
“啊!”
這一次叫出聲來的人,卻並非嫣太嬪,而是趙司寶。
容姣若暗道一聲糟糕,立刻朝趙司寶看去。
卻見她一雙眼珠子瞪得大大的,而在她的脖頸上,赫然插著一根銀釵!
那傷口處,正鼓鼓地往外冒著血!
趙司寶張了張嘴,好似想要說什麼,但嘴唇蠕動了幾下,卻是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,隻吐出了幾口血沫子!
“該死的!”
容姣若低咒一聲,一個瞬身飛到趙司寶麵前,迅速點住她的幾處大穴,急切地追問道:
“說!信物藏在哪裏!”
這樣的傷口,想要活命已然不可能了。
她這樣做,無非是想吊著她最後一口氣,從她口中追問到信物的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