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沉翊雙目赤紅,狠瞪著跪在腳邊的秦九功,像恨不能將他分筋錯骨!
許久,他才閉了閉眼,緩聲道:
“朕……不能看著她死。”
秦九功心裏一突,還想說什麼,卻見蕭沉翊無力地擺了擺手:
“去吧,此事……朕自有分寸。”
想著秦九功的忠心,他到底還是補了一句:
“何況……”
這一句“何況”,他說的沉重。
在場唯二的兩人都明白其中的深意……
玄果,解百毒。
這是他們兩人都知道的事情。
並且,服食過玄果的人,體質也會隨之發生變化,變得百毒不侵。
這也是蕭沉翊親身體驗過的。
但……他的血肉是不是也同樣有奇效,卻是不得而知。
這還隻是他的一個推測。
這一句“何況”表達的無非就是這個意思,何況……此法未必有效。
話已至此,秦九功便知此事是沒有轉換的餘地了。
再者,那一句“何況”,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人之血肉未必就有用。
而且,皇上不是還派了南宮太醫去找玄果嗎?
若是南宮太醫能帶回玄果,便也就不用擔心這些了。
秦九功默默在心裏歎了一聲,低眉順眼地退了下去……
鳳藻宮。
容姣若同水仙分開後,便直接回了鳳藻宮。
她出去的事情,整個鳳藻宮裏隻有鎦金幾人知道。
見到她安然回來,鎦金總算鬆了一口氣。
她端了一杯茶遞過去,有些不安地道:
“娘娘,今早……皇上離開時並未問您去了哪裏,所以……”
容姣若一手接過茶,另一隻手無甚在意地擺了擺:
“無妨。”
她早知道自己出宮的事情瞞不過蕭沉翊,所以也根本沒想瞞她。
早上交代鎦金一句,不過是想著若蕭沉翊問起,她也能有一句交代,省得牽連了鳳藻宮的宮人。
他既沒問……
那就表示他不在意,或者他早已猜到……
無論是哪一種,她都無所謂。
鎦金見狀,懸了大半日的心這才放鬆下來。
隻不過,當夜,冷宮那邊就出了事……
鳳翩翩手腕骨裂嚴重,沒有請來太醫,當夜便起了高熱。
這事情鬧大了,誰也不敢瞞著。
雖然鳳翩翩隻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前妃子,可誰也不敢真的就叫她這樣死了,當即便有人將事情報到了容姣若這裏。
彼時容姣若和蕭沉翊兩人才將將要入睡。
聽了宮人的稟報,容姣若挑眉看了蕭沉翊一眼:
“你可要去看看?”
她的語氣不冷不熱,好似真的隻是隨口一問,卻是叫蕭沉翊當場黑了臉。
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:
“既病了,就請太醫。叫朕去有何用?朕又不會治病。”
她難道就這麼想把自己往外推?
容姣若聞言,嘴角揚了揚,扯起一抹涼薄的笑意。
嗬……
這就心疼了?
還道他白日裏怎麼能忍得住沒給人請太醫呢,這會兒一聽說人發了高熱,馬上就忍不住了……
蕭沉翊眼見著容姣若這樣的表情,直覺哪裏不對,卻又一時無法細細分辨。
等他想再問個清楚,容姣若已經對那回稟的宮人發了話:
“還愣著做什麼?沒聽皇上都發話了嗎?還不趕緊去給人請太醫!”
“喏。”
那宮人一抖,忙不迭地應了一聲退了下去……
被這麼一打斷,蕭沉翊也就失了再說話的時機。
等寢殿內再次恢複安靜,剛剛還算溫馨靜謐的氣氛,一下就變得壓抑起來。
蕭沉翊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。
翻了幾圈,又擔心吵到身旁的容姣若,強忍著不再動了,隻一顆心在胸腔裏翻江倒海。
一直折騰到半夜,才堪堪入睡,卻被一道聲音吵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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