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應該一月的路程,硬生生被他們半月就到了。
半路甚至跑癱了好幾匹馬。
“大兄!”
容姣若一進軍營,便急匆匆地衝進了主帥營帳。
眾人隻來得及看清一道殘影,還以為是有敵軍來襲,紛紛拿起了武器。
直到看到後麵隨後駕馬而來的皇上,眾人這才呆住了。
“皇皇皇上……臣叩見皇上,皇上萬……”
眾人反應過來,齊齊放下武器,下跪行禮。
隻是,還不等他們把話說完,就看到騎著馬的皇上一揚馬鞭,就從他們的麵前“閃”走了。
隻遠遠丟下一句:
“無需多禮,起吧。”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陣麵麵相覷。
心裏卻也不敢擅自猜想,方才在皇上之前進去的那道身影是誰。
但既是與皇上一道來的,定不是敵軍了。
這樣一來,眾人倒是慢慢放鬆下來。
紛紛站起來,重新拿起武器,巡邏的繼續巡邏,看守的繼續看守,一切井然有序。
主帥營帳內。
容姣若的大兄容盛文一臉驚訝地看著突然衝進來的小妹,好半天才回過神來:
“阿妹,你怎麼……”
隨後才反應過來,想要行禮:
“臣參見皇……”
容姣若一把拖住了他想要行禮的動作,隻著急道:
“大兄,阿父和二兄他們怎麼樣了?”
在沒見到父兄之前,容姣若想過很多他們重逢的情形。
也許,她會抱著他們,抱頭痛哭。
也許他們會圍在一起,又哭又笑。
但唯獨沒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讓她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感受與家人重逢的喜悅和激動。
容盛文聽到容姣若的話,當即眼色暗了暗:
“我已經派人去找了,但……他們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,沒有任何蹤跡。”
“憑空消失?此話可解?”
容盛文話音剛落,一道低沉的男聲突然從營帳外傳了進來,隨即一道頎長的身影便掀開帳簾走了進來。
正是蕭沉翊。
容盛文一驚:“微臣叩見皇上……”
也不等他行禮,蕭沉翊便大步過去,一把拖住了他:
“都是自家人,大兄不必如此多禮。”
言語間,竟是處處透著親昵。
容盛文心中震驚,下意識看向容姣若。
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何事。
前段時日,阿妹寫密信回來,還說要他們提防當今聖上。
可如今瞧著……他們確實十分親近。
尤其皇上對他的態度……
雖然他是皇上名義上的大舅子,可饒是在皇上還是皇子時,他也不曾對他們這般親近過。
現在這般……是鬧的哪出?
不過,容盛文這會兒也沒時間深究。
見自家阿妹對於蕭沉翊表現出來的態度並無意外,也沒有阻止的意思,他便明白了她的態度。
無論如何,如今阿父和阿弟相繼失蹤,若皇上與阿妹能和解,於他而言,於容家乃至整個容家軍而言,都是一件好事。
容盛文便也再沒顧忌,當即將容父和阿弟榮盛武失蹤的事情,講述了一番。
蕭沉翊卻是在聽到他們失蹤的地點時,突然問道:
“你說,他們是在龍淵山失蹤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