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元壓根說不出來。
這本來就是他的術式之一，能夠強化結界，算他的天賦技能。
要說真的說出個一二三，天元著實是做不到的。
所以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時零伊，雖然真沒表情，但時零伊還是看出了他滿臉的“臣妾做不到啊”這幾個字。
大可不必，沒有逼著他一定要說。
係統：【“那你把你那副殺雞取卵的樣子收一收。”】
時零伊那表情，天元看著能不慫嗎？
但不管天元怎麼想，時零伊看他不說出來，還真的沒有逼他說。
換了個話題。
“本不想幹涉你和星漿體的同化，但你的信徒確實給了我些啟發。”時零伊轉移了殺雞取卵的話題：“既然你說你會進化，那就進化吧，我正好看看你能進化成什麼樣子。”
天元似乎愣了一下：“哪怕我會成為怪物嗎？”
“我隻知道人往高處走。”時零伊眯起眼睛笑道：“如果不是依靠外界藥物進行的變化，人類的進化隻可能往更高層次去。”
“所以我不擔心你進化成什麼牛鬼蛇神的樣子，就算真到了那時候，咒術師想必也也有了麵對你的底氣。”
時零伊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，臉色不變，語氣也飄了起來：“當然，還有更簡單的辦法，如你所見，咒術師和咒靈一直在保持一個詭異的平衡，在我看來，咒靈消失，咒術師也不會存在。”
“那麼同理，咒術師消失，咒靈，也不會存在。”
時零伊覺得自己的邏輯真厲害，說的非常有道理。
天元：......6.
合著總有一方不能存在對吧。
“神明都如此任性嗎？”他幹巴巴的來了一句。
作為咒術界的大佬，他稱得上對咒術界的一切了如指掌。
時零伊理所當然的點頭：“當然，不然怎麼會是神明呢？”
神明這種生物不就是這樣嗎？愛人為先，但是如果真的觸及到更深層次，神明也會毫不猶豫的手握屠刀。
所以才說魔神嘛，魔在前神在後。
“聽過一句話嗎？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，這可是世間真理。”
天元都不知道究竟怎麼接。
時零伊好像有一種非常特殊的能力，就是把好端端的話題給聊死之後，重新再開一個所有人都感興趣的話題。
就比如說現在。
“何況你算得上擁有信徒，盤星教那群人，所有的咒術師，對你可謂是推崇備至，如果你真的進化，擁有這些信仰，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。”
天元似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，他低頭沉思。
【“這忽悠的......”】
係統表示我驚呆。
係統驚訝沒什麼，如果不是自己有那張身份卡當掩護，光靠人類的身份是說服不了天元的。
唯有神明親自言語，才能讓不死的人類相信自己能夠成神。
換句話來說就是，如果現在時零伊的身份卡是人類，那他就不會說這些話了。
正在進行哲學思考的天元突然抬頭，看著時零伊，發出了靈魂的提問：
“你的力量也來自信仰嗎？”
如果按照時零伊所說，自己擁有信徒，可以將信仰轉化為自己的力量，那麼時零伊作為神明，是否也擁有自己的信徒呢？
但是天元真不知道時零伊到底是什麼神，看上去不像是天照大禦神，也不像天照大禦神的弟弟須佐之男，別的......真的怎麼看都不像。
據說高專傳來的消息，時零伊似乎實力強大到能夠將高山劈開。
“請問，你的尊號是什麼？”
......話說回來，時零伊是真不知道自己代表的是什麼。
就好像摩拉克斯代表公正的契約，馬科修斯代表爐火和民生，歸終代表機關與智慧......好像和大慈樹王撞設定了對吧。
那麼按理來說，時零伊自己應該也有某個代表意義吧。
然而他不知道，係統也沒有給，身份卡上也沒說。
所以呢？
他算什麼？
永不間斷的旅途嗎？
和旅行者撞設定了好不好。
“神的真名不可知，不管是誰都一樣。”
時零伊閉上眼睛，又再次睜開，平靜如水：“我的信仰不少，但都與你無關。”
“不要去調查，畢竟神的怒火，你大概無法承受，管好你的嘴，天元。”
“如果你還希望咒術界可以持續下去的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