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心羽打個響指阻斷掌櫃的話:“不要囉嗦,讓你送就送,甭管殘賬細賬,除了今日賬麵上正在操作的,全部拿上來。”
說著掀開通往後院的簾子,徑直往後院走去,徒留酒樓掌櫃的滿頭大汗。
掌櫃的連忙朝身邊小二使眼色,誰知容心羽突然回頭,將二人表情抓了個正著,二人嚇得一個哆嗦。
卻聽容心羽說:“今個本郡主高興,但凡進店吃飯的,全部九折!”
掌櫃的又是一愣,覺得會意了,又怕會錯了。
小心問了一句:“是、是包括謝小姐那一桌嗎?”
“不是說了全部嗎!”容心羽倒是多看了這個掌櫃的一眼。
掌櫃的遲疑了一下,咬牙道:“小的明白了。”
容心羽微微一笑,轉身進去了。
原主母親留下的這間酒樓麵積不算大,但除去前麵待客的回字形主樓,後麵還有一間院子,因為地勢的原因,生意一直不錯,並且還有一定的口碑。
算不上頂尖,但請客來這裏,也有一定的排麵。
所以以往原主與容心珞姐妹帶過一些狐朋狗友回來吃飯,自然都是記在了酒樓的賬上。
容心羽如今知道,那些人其實都是容心珞與容心寶的朋友,與她其實並不親近。
容心羽一進後院,就看得見後院的忙碌。
後院與大堂之間開了兩個門,一個可以直接往樓上雅間走,一個是直接去前廳。
輕車熟路的走進門邊上一個房間裏,房間不大,看一眼陳設就知道這裏是賬房。
“郡主,賬冊其實都在這屋子裏。”沒有多久,酒樓掌櫃的就走了進來。
隨後就當著容心羽的麵,推開了一麵書架,露出後麵的一個方形暗格。
可以看得見,暗格裏有二十幾本冊子。
酒樓掌櫃的朝小二使了個眼色,小二立即上前,一一將冊子捧出來,擺放到了桌案上。
“郡主,這裏是酒樓近十年的賬冊。”酒樓掌櫃的忐忑的說道。
容心羽含笑看向他:“宋掌櫃在咱們這酒樓做了有十年了呀!”
宋掌櫃滿頭大汗,支支吾吾的道:“是是的。”
他雖然隻掌管酒樓,但多少知道一些威武侯府其他鋪子裏的情況。十年之前,魯氏以各種名目陸續換掉了原東家生前指派的掌櫃、賬房等等若幹人。
而他便是被替換上來的!
魯氏有交代,隻管交賬冊,其他的不許在外多嘴。
哪怕之前容心羽從未來查過賬,但作為酒樓掌櫃,他哪裏不清楚魯氏的用意?
而今日上午,府裏管家又派人來傳過話……
宋掌櫃將賬冊拿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將所有都賭上了!
容心羽頷首:“很好,希望你能幹到榮養的年齡。”
宋掌櫃大喜,他今年才三十五,五十歲榮養,那他起碼還能在這兒幹十五年。
他知道自己這步是走對了。
剛張嘴要謝恩,餘光一閃,看見小二的腳步一個趔趄,趕緊抬手:“當心——”
“砰”的一聲響,小二還是撞上桌子,連帶著桌子與上麵的賬冊都翻倒一地。
“你怎的如此不小心?”宋掌櫃連忙上前去想收拾。
但見容心羽靜靜的站在那裏,手裏舉著搶救下來的油燈,眸光很冷。
“郡主饒命,他不是故意的!”融歡這時急忙喊。
容心羽一愣,看向分外著急的融歡,再看看眼神閃躲,麵上難掩驚慌的小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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