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免英自外麵進來,朝顧鎏陵拱手稟報:“主子,表少爺又偷跑出府,姑奶奶急瘋了。
她硬說是有人要害表少爺,並且懷疑是承雲郡主,正鬧著要到威武侯府要人。
姑老爺不讓,如今靜侯府內已經鬧翻天了。”
顧鎏陵皺眉:“他臉好了?”
免英為難道:“未曾,小的已經打聽清楚,他是被幾個狐朋狗友約出去了。
好像是又去了西慈胡同那邊……
當然,小的沒敢說是西慈胡同,隻說了是可能去喝花酒了。
但姑奶奶不信這說辭,畢竟表少爺的頭腫成那樣,還有點張不開嘴……”
顧鎏陵冷聲道:“去把人找到,送回去!”
“你這表弟可真不省心啊!”顧珩禦說著風涼話。
顧鎏陵清冽的眸光落在他臉上,顧珩禦立即擺手:“錯了,我表弟,我表弟!
真是太不省心了,我親自去教訓,可以吧?”
說著就笑著起身離開。
顧鎏陵未曾言語,待人走後,便看著正對茶樓的窗戶,發起了呆。
沒有多久,免英又走了進來,稟報道:“主子,承雲郡主從茶樓後門出去了。”
“知道了!”顧鎏陵應了一聲,這才站起身,起身往茶樓外麵走。
……
威武侯府!
自魯氏母女被帶走,府裏清淨了兩日。
容心羽每日在茶樓待會兒,隨後出門辦事小半日,小半日回來在家監工。
不過一日,就將中院花園煥然一新。
原本的假山奇石全部移除,變成了新開墾的藥田。
還在自己院子裏也配了個器具齊全的藥房!
這日在藥房忙了一下午,做好了一些備用藥品。
容心羽一早沐浴更衣,躺在閨閣的貴妃榻上翻看醫書。
想了解一番這個世界與自己原來世界醫術之間的共通或者差異之處。
就聽說前院吵鬧,容二爺父子回來了,還帶回來了魯氏。
“放回來了?”容心羽挑眉。
來稟報的是穆夏。
穆夏道:“是,晉王之前被審查兩日,如今被暫時禁足在晉王府。
二夫人這邊不知情況,但是宮裏來了人,想必會給一個交代……人正在前院等著。”
“來的是誰?”容心羽放下書,攏了攏輕軟的煙羅裙問道。
“是許公公。”
容心羽心裏便有數了。
皇上的嘴替來了!
等到得前院的時候,就看見除了許公公之外,屋內還有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在一旁站著。
這人弓著背,長相方正。
一見容心羽就眸光閃爍,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苦相來。
容心羽認出,這人就是原主的二叔容峰了。
廳內端坐的許公公此時連忙站了起來,朝容心羽行禮:“承雲郡主,雜家又來叨擾了。”
“公公嚴重了,為府裏這點事情,讓你三日跑兩趟,倒是辛苦您了。”容心羽從善如流的道。
許公公一愣,隨即笑道:“承雲郡主可真是長大了,越發的會說話了,皇上知道了,必定欣喜。”
“讓皇上掛心了!”容心羽笑。
場麵話說了兩句後,許公公麵露幾分為難之色,一副猶豫著要如何開口的模樣。
“公公有話但說無妨。”容心羽道,“這麼晚了,還讓您跑這一趟,不好多耽擱您時間。”
許公公似乎斟酌了一番措辭才道:“那雜家就有話直說了,關於郡主母親嫁妝的事情,皇上已經都知道了。
隻是,這邊顧念威武侯府的體麵,以免傷了容二爺與侯爺的兄弟情義,讓人說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