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晉王與二房的鋪子上“進貨”這一靈感,還得感謝魯氏。
待容心羽到了大門處的時候,遠遠就聽見外麵的吵鬧聲。
“容心羽,你不要太過分!”
先迎接容心羽的就是站在大門邊上紅著眼圈的容心寶。
一旁一個麵容方正的年輕男子在旁邊緊緊拽著她的手臂:“寶兒,休要再胡鬧。”
繼而尷尬的看向容心羽:“大妹,寶兒不懂事,我替她道歉。”
容心羽看了這位一眼,知道他是二房的長子容隱堂。
這位堂兄給她的感覺就是平平無奇,沒有出彩之處,也沒有過分之處。
但她都把二房收拾成這樣,交好自是不可能。
所以並未回應,直接就跨過了門檻。
府門外,此時堆放了不少家具擺件以及箱籠。
有的已經裝上車,有的還在階梯下麵。
一群討債的擁堵在階梯下頭吵嚷——
債主甲說:“這就是從我們店賒走的紫檀木多寶閣,還有那個梨木貴妃榻、花開富貴的金絲檀木屏風……
你們今日不把銀子結清了,休想將東西搬走!”
債主乙說:“那個鬥彩蓮花瓷具套、青玉纏枝雲紋瓶,還有那個紅木銀絲的紫玉如意……
這個,那個,都是我們店鋪裏的!
我說怎麼威武侯府也有古董鋪子賣瓷器的,
為何不從自家拿貨,而要從我們這邊賒賬?
原來打這賴賬的主意呢!”
眾債主:“對,今日威武侯府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說法!”
眾債主:“不然我們就不走了!”
容心羽抬起手:“大家肅靜!”
這時有人大喊一聲:“是承雲郡主出來了!”
兩句話而已,便很有效的讓喧囂靜止!
承雲郡主,不肖多解釋,這個名頭就能壓倒一大片。
容心羽笑著開口:“諸位是來要債的?
要的什麼債?敢問是誰去賒的賬?”
債主甲立即喊道:“你們威武侯府以為老夫人過壽為由,賒欠了我們許多物件。
東西都在這兒擺著了,銀子卻沒有見著,郡主這話問的小人聽不懂!”
“我沒有讓人去你們店裏賒過東西,而這些東西也不是我的!”容心羽說道。
債主們聞言驚訝,債主甲不服氣的喊:“那這是誰的?這就是你們從威武侯府搬出來的,郡主你怎能睜著眼睛說瞎話?”
眾債主附和:“對啊,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!
若是郡主不給我們一個說法,咱們隻能報官處理了!” 心想,這位名聲再凶悍,但是他們人多,他們不怕官府不管! 而且,這期間不乏一些官員家的鋪子。 “這是今日要搬出我侯府的容家二房的!”容心羽不緊不慢的道。 周圍一靜,債主們有點沒有反應過來。 “我沒有理由以我自己的名義賒這些東西回來。 然後讓二房帶走,讓你們來指著我鼻子罵吧!”容心羽笑道。 場麵繼續安靜,因為都意識到了問題所在。 這些債主都是生意人,不是傻子。 原來不知道,如今還能看不出容家二房的用意? 容心羽轉頭看向門口的容隱堂:“大哥,這事你怎麼看?” 容隱堂臉色漲紅,根本沒臉看容心羽。 垂著眼睛道:“諸位手裏這些欠單應當沒有到期吧? 若是諸位掌櫃等不及,又不介意,就將東西搬走吧。 或者想要銀子,可以寬限一日,明日到西慈胡同南巷的容家來領。” 債主們一愣,旋即喊:“還等到期?我們敢等嗎? 你們別以為我們不知道,容二爺夫婦二人因為私鹽案子已經下了京兆府大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