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鎏陵沉思,想著自己不知不覺中了容心羽暗算的可能性。
“你可能看出是何物?”顧鎏陵又問。
顧珩禦再次搖頭:“實在看不出,那東西就像你肉裏長出來似得。
對了,是血紅色的。
我畫出來不顯,但看起來有點像花瓣。”
畫技爛就畫技爛,還不顯!
顧鎏陵懶得揭穿,隻斂眸沉思。
他是在莊子碰見容心羽的第二日夜裏做了那個荒唐的夢。
此後,這處便有了異樣。
後來雖然沒有再做那樣的夢,但是,她還是時常入夢。
有時是在書房,他端坐書案辦公。
她靠在藤椅裏吃著水果,偶爾塞一粒給他。
那滋味,在夢裏都能嚐到甜……
有時是在花園裏,二人晨起切磋劍術。
而後她在萬千落花下回眸,笑顏盛驕陽、勝萬千繁花。
明亮的眸子仿佛盛著整個星河的光,令他心頭悸動不已。
那時的感覺很溫暖很美好。
美好到,他一度想沉溺。
就好像,他真的深愛過那個人。
他隱約覺得不對,那不受控製的人不是自己。
他想脫離那種狀態,想推開夢裏的她。
卻見她眸含淚意。
才發現,那股愛意早將她的一絲一毫全都與他的心血糾纏,扯離即痛。
而後莫名痛醒。
夢裏延續的感覺直擊後背心,灼熱異常!
但醒來後,又覺得荒謬至極!
顧珩禦不知顧鎏陵沉靜麵容下心境的起伏變化,摸著下巴,認真的在判斷病情。
這時道:“會不會是不知情時被人下了蠱?
我聽說,南疆有很多種蠱術都能造成人體異樣。
當初,三皇子不就是涉嫌以此術謀害太子才被幽禁皇陵?
說起來,林淮釋與江揚山的事情鬧起來也在不久前。
可能是故意針對報複太子一派?你便首當其衝了?”
蠱毒?顧鎏陵卻不這麼想!
因為,他後背的症狀分明在更早之前。
可說是沒有病,後背莫名其妙長了這麼個東西總是不正常的。
說是有病,身體其他方麵又都很正常。
顧鎏陵想,這多少與容心羽脫不了幹係!
之前說好,有空坐下來談談,卻是該約下她了。
想到這裏,顧鎏陵對外道:“去對麵茶樓遞個話給承雲郡主,問她是否有空過來敘話!”
外麵的青延答應一聲,立馬就去了。 顧珩禦見此,不免存疑:“難不成與她有關? 不然我實在想不到,外人誰能近你的身? 最近,你不也就與她有過肢體接觸?” 說話的時候,眼神曖昧的上下掃了顧鎏陵一眼。 “說真的,你倆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?” 顧鎏陵清冽的眸光掃了顧珩禦一眼,顧珩禦立馬退了好幾步。 無奈的道:“哎,你說你,這般無趣。 一點玩笑開不得,怎麼能討姑娘歡心?” 顧鎏陵勾唇輕嗤:“我需要討誰歡心?” 唯一引他側眸的女子,已經親口承認心悅於他,他還需要討好誰? 失控的是夢裏的虛幻,不是現實中的顧鎏陵! 他腦子清醒的很! 顧珩禦挑眉,隻拱手道:“那就祝願你心想事成了!” 另一邊—— 容心羽手裏提著人,一直跑到茶樓旁邊的巷子才停下腳步。 想著剛才的畫麵,拍拍胸口慶幸:“還好跑得快,不然怕是要被滅口!” 分明又有些惋惜! 嘖嘖,兩個底子分明都不錯的男人,居然內部消化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