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二人對弈,容心羽以晚輩禮跪坐。 “黑子先手,你便選黑子吧!”老先生算是寬厚的說。 “晚輩恭敬不如從命!”容心羽答應著,將黑棋挪了過來。 而後也不墨跡,直接黑子落盤。 老先生沒有在意,很自然的落下白子。 一開始,二人下子速度一來一往。 旁邊一個先生看著容心羽不禁搖頭,還是太年輕了。 這落子的速度如此之快,考慮都不考慮一二,看著比老先生還沉穩似得。 顧鎏陵眉眼平靜,俊顏上笑意似有若無。 隨著時間流逝。 眼看著老先生速度放慢,眉頭皺成川字。 顧鎏陵道:“容心羽棋考,甲等十分!” 話落,就見容心羽眸光亮晶晶的看向自己。 繼而毫不戀戰的放棋子回盒,欣喜朝她拱手道:“多謝顧先生!” 老先生神色複雜,倒沒說什麼。 “那學生這便去下一考場了!”容心羽忙說。 “我與你一道過去吧,騎射考也要開始了。”顧鎏陵這時也跟著站起身來。 誒? 容心羽詫異,想問您不是棋室監考嗎? 另外兩位先生已經與顧鎏陵拱手道別,容心羽也不好說什麼。 本著尊師重道的準則,容心羽走在顧鎏陵身後,一道出了門。 “方才……”年輕的先生欲言又止。 老先生歎了口氣:“顧大人叫停的早,免了老朽難堪。 不然老朽怕要輸在一個小女娃兒手裏……後生可畏啊!” 年輕先生唏噓:“倒是沒有看出來,這承雲郡主以前不學無術,盡是深藏不露!” 九曲回廊上。 顧鎏陵與容心羽一前一後,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 走了一段後,顧鎏陵微微側身,眸光落在容心羽身上。 容心羽抬眼向對,等他下文。 “郡主似乎怕在下去騎射課給你為難?”顧鎏陵道。 容心羽當即笑道:“顧先生怎會這樣想?我都沒打算去考騎射!” 顧鎏陵就看著容心羽! 容心羽繼而又笑:“開個玩笑,想來顧先生格局不會就這麼點。” 顧鎏陵道:“現在過去,人會少些。 再遲些,你怕是想去都很難擠進去!” 容心羽不禁細看一眼他完美的容顏,覺得他是在王婆賣瓜。 “這麼說,顧先生是特意陪我一道過去,大開方便之門的了?真是感謝!”容心羽很是客氣禮貌的應對。 顧鎏陵不知何時放緩了腳步,已經與容心羽並肩而行。 看著她不甚真心的笑意,開口道:“當年女學開辦之初並不算順利,很多人都是持反對態度。” 容心羽納悶的看顧鎏陵,知道這話不假。 以往曆史洪流裏的時代,很多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。 這個曆史中沒有記載的大夏朝,對於女子的寬容,差不多有武皇時期一半水平。 這在男子為皇的時代,都已經算是難得。 比如說,這時代女子可以隨意上街。 但是進書院讀書,還是很難。 就如今而言,來問秋書院讀書的女子,並不為科舉考官。 到最後,也還是結業嫁人,回家相夫教子。 少有會進入後宮內廷,晉升為女官。 且說的好聽是女官,實際上還是進宮伺候貴人們的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