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心羽忙擺手:“也沒有不願意,學院還好吧。
這不是還得選婿嗎!”
秦簌一愣,莞爾一笑:“那也行!”
眉宇間的陰霾似乎也淡去了一些。
不禁想,不孝徒兒已經伏誅,她應當多花心思在活人身上才是。
等將秦彤的骨灰收斂,秦簌安排人安葬,這才與容心羽回城。
……
這一夜,容心羽做了一個奇怪的夢。
她夢見在好好走路,結果被薑嶽陽扔的酒盞砸的頭破血流。
此後,自己渾渾噩噩了好些日子。
因為破相問題,薑嶽陽被魯氏逼娶她。
雞飛狗跳了好些日子後,顧鎏陵站出來接受皇帝賜婚。
然後,聽說師傅病入膏肓,她就看見了纏綿病榻,神色萎靡的秦簌。
她一眼看見這位師傅時,師傅中毒已深,想救已是來不及。
夢裏的師傅將龍氏的資產全部交托給了她,說著臨終遺言。
這時,秦彤捧著湯藥進來。
卻突然背刺她,想搶奪她手裏代表身份的印鑒。
最後因為打不過她,挾持秦堅逃走。
畫麵再轉,秦彤和一個白衣女子站到一起。
秦彤說:“我得不到的東西,她也別想得到!”
白衣女子說:“這封信務必送出去,引她入局。
屆時,我斷了後路糧草……必讓她死無葬身之地!”
容心羽聞言心驚,直覺是在算計自己。
她想看清那白衣女子是誰。
畫麵一轉,來不及反應,便是無數箭矢與長槍入體,痛的她自夢中驚醒。
容心羽捂著驚跳不止的胸口,睜眼看帳外天光,才知道已經日上三竿。
向來少夢的她不僅睡遲了,還覺得頭昏沉沉的。
夢了一場,竟是仿佛經曆累月般疲憊。
“郡主,您醒了嗎?”
這時,屋外響起敲門聲,是景悅。
“醒了,進來吧!”容心羽揉著酸脹的太陽穴,坐起身來。
景悅與凝心便一道進門,一個提著熱水,一個端著麵盆。
二人一道服侍容心羽,期間容心羽自己都懶得動彈。
等做了一套太極操,人才精神過來。
上了馬車後,望初看著容心羽泛青的眼下。
忍不住問道:“郡主是昨夜沒有睡好嗎?”
“哈……是啊!”容心羽說著打了一個哈欠。
凝心連忙給倒了杯茶:“這是提神醒腦茶,流雲讓準備的!”
容心羽順手接過:“嗯,都是本郡主的貼心小棉襖!”
凝心被誇的滿臉笑容。
容心羽繼而問望初:“你們對秦堅師兄了解嗎?他與秦彤的關係如何?”
望初想了想道:“以前聽鏢局的人說,二人關係從小就不錯。
而那日,秦彤師姐挾持秦堅師兄,師兄打擊很大。
雖然傷的不重,但這段時間,一直未曾出過房門。”
容心羽頷首也沒有多問。
望初卻道:“郡主您親手殺了秦彤師姐,是怕秦堅師兄心裏有芥蒂嗎?”
容心羽頷首:要不說,幾人中她最器重望初呢,這小姑娘就是聰明。
道:“這件事我問心無愧!
若是秦堅師兄是非分明,也自當知道這件事不是我的私事。”
望初若有所思,沒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