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冬直接衝著外麵喊道:“你們是誰家的下人,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?
誰向誰家下定了?我們郡主雲英未嫁,並無婚約。
你們再在這兒敗壞我家郡主名聲,別怪本姑娘不客氣!”
其中一個一嚇,尤其看見馬車內露臉的容心羽,臉色都白了。
但還是顫顫巍巍的道:“小小的沒有胡說八道,是是真的……不不信你們回府問問去。”
說罷撒丫子就跑。 容心羽聽得蹊蹺,也沒有多跟幾個路人糾纏。 馬車才停穩就躍下,快步進了大門。 一進門,就遠遠看見大廳內擺放的好幾口大箱子。 “哪裏來的?”容心羽問門房。 門房小廝忙說:“稟郡主,這是顧都指揮使大人帶人送來的。” 容心羽難免驚訝,顧鎏陵還真來送禮了?! “他可有說什麼?”容心羽還算冷靜的問。 想著顧鎏陵就算為自己推薦好未來夫君人選,來下定的話至少也得先問她一聲吧! 門房一五一十不敢欺瞞:“顧都指揮使大人說,這是向您賠禮道歉的! 既然是對方理虧在先,管事就放心收下了!” 容心羽聽著這話,分明品出:“您不去搶都不錯了,白送的咱不要白不要的”這味兒來。 門房說完話,新上任不久的馬總管已經滿臉諂媚的跑了過來,一副求誇讚的模樣。 容心羽心裏幾分莫名的不踏實,快步進了大廳。 馬總管察言觀色,見此不敢再笑。 到了大廳後,馬總管趕緊打開六口大箱子。 是一箱子金、銀、玉飾品,剩下的五箱子是各種顏色的布匹以及成衣。 不論哪一樣都是時興的,價值不菲。 容心羽之前被淋濕一身,的確有些鬱悶,但她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。 誰知顧鎏陵會這麼“誠心”道歉,但也太誠意了! 怪不得外麵會那樣謠傳! 要說這不是下聘,非親非故的,誰又敢收這麼重的禮? 凝心湊到箱子旁,兩眼放光:“之前奴婢還替郡主生氣。 如今看來,是奴婢淺薄了。” 容心羽掃了一眼大廳內,發現一個個下人都是理所當然的表情。 不禁正了神色,問道:“若是今日送來這些東西的是舒大人,你們收嗎?” 馬總管愣了下,左右看看道:“這,這,舒大人最近受郡主恩惠頗多,知恩圖報也當應該……” 言下之意,就是送來重禮,郡主也受之無愧。 容心羽笑道:“那接著有人再彈劾舒靖廷說他德不配位,說本郡主賣官鬻爵呢?” 馬總管聞言色變,恍然想到什麼。 驚慌失措的雙膝跪地:“小人愚鈍沒有想那麼多……” 一旁的融歡這時小心翼翼的道:“郡主,之前白家派人送了拜帖過來……” 馬總管想死的心都有了:“是是小的辦事不力,那那小的這就讓人送回去?” 白尚書府如今正在被審查,是否與謝家賣官鬻爵案有關。 前腳才送的帖子怕是想求郡主,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? “東西都進府了,有沒有落下什麼,你說的清?”容心羽問的馬總管啞口無言,冷汗直冒。 馬總管急的不行:“那那小人這就去京兆府自首? 說是小人自作主張收了外麵來的禮,跟郡主沒有任何關係。 隻求郡主繞過小人家裏人。” 容心羽看了眼這新上任的總管,道:“你自首有用? 去,找人給這些東西紮些花,熱熱鬧鬧的送常平街義慈局去!” 馬總管一愣,繼而驚喜道:“郡主高明! 這樣一來,不管是什麼禮,都能體現出您的高風亮節。 您如此視錢財如糞土,又怎會接受不正當出處的財務呢?” “少拍馬屁!快去辦,辦不好,你真就要好好考慮怎麼擔罪責!”容心羽冷嗤。 馬總管不敢怠慢,趕緊讓人去辦。 流雲匆匆從內院出來,先是朝容心羽行了禮才道:“奴婢回來的時候,禮已經進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