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鎏陵眸光清冽,似乎想到什麼:“殿下所憂,可是如今傳遍大街小巷的烏州天災相關?”
太子沉著臉,咬牙切齒:“何止,還有官府殘害流民的謠言!
滿盛京都在質疑,是何人包庇,這些人才敢如此猖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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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鎏陵了然:“殿下一心為民生計,為此動怒也是自然,隻是切莫為此氣傷了身子。”
太子一噎,感覺一口氣卡在喉嚨,上不去下不來!
艱難收斂了幾分情緒,才道:“你說誰那麼大的膽子,敢在天子腳下行凶?
居然敢當眾射殺送信官兵?
又是何人,不畏艱險,偷龍轉鳳,將急報傳的人盡皆知?”
雖然他信任顧鎏陵,但外麵的事情並非全都讓顧鎏陵知道。
而烏州知府是他的人,此前他不知。
但經曆射殺官兵一世,顧鎏陵真的一點未曾察覺嗎?
看顧鎏陵的眸光不免審視!
顧鎏陵斟酌一二,道:“微臣此前聽承雲郡主說,她碰巧路過,拿到了密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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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內容後,義憤填膺,便想也沒想,宣傳了出去。”
太子聞言嗤的一聲,明顯是被氣笑了。
“想也沒想?”
太子臉上帶笑,來回踱步好幾趟。
底下跪著的幾人大氣不敢喘,知道太子這是氣到極致了。
顧鎏陵卻仿若未覺:“郡主做事是魯莽了一些,卻是一顆赤子之心。
微臣聽說後,跟她說明了厲害關係。
告訴她,敢這樣做的人,怕是勢力不容小覷,她才覺得後怕!”
太子笑咬牙道:“她當真知道害怕了嗎?”
這話哪怕出自顧鎏陵的口,他也是半句不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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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容心羽知道天高地厚,哪怕有三分存世忌憚。
當初都幹不出單槍匹馬闖軍營討說法,還當眾閹掉太子黨的事情!
太子意味不明的又說:“她這樣恐怕已經激怒那幕後之人,對方必然得報複給她。
威武侯人在邊疆,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!”
顧鎏陵神色平靜的道:“殿下英明,微臣少不得安慰幾句,答應會幫她。
倒是讓她對微臣多了幾分信任,微臣與她的婚事應當是妥了。”
太子腳步一頓,驚詫的看向顧鎏陵。
“你與她……”
顧鎏陵頷首,朝太子道:“我二人婚書已經簽下。
但因為這事,微臣也成了懷疑對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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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否真的配得上陵弟你……
稍後我會進宮,父皇必定要派人徹查此事。
若是能將這等罪名落實在林家頭上……你覺得,推舉誰去比較合適?”
顧鎏陵斂下鳳眸,仿佛在慎重思索。
稍許才道:“微臣願意為殿下效勞!”
太子眸光微動,抬手拍上顧鎏陵的肩膀:“孤知陵弟你的忠心,但是京中還有許多事需要你輔佐。
災區困苦,孤也不希望你去受罪。
且你也不差這功績!”
若是顧鎏陵去了,事情必然捂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