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躍怒道:“在阿羽麵前我自當幫著咱們自家人說話,但咱們關起門來講,外麵男人是都死光了嗎?
全盛京權貴無數,就沒有其他男人可以選了?
想嫁入高門這無可厚非!
她若是一開始請阿羽牽線找太子,難道阿羽會不答應?”
“再者,阿羽說,此前太子都先對她有意,她不答應。
東宮太子未來九五之尊的妾不做,非得去搶國公府一個二公子的妾當?”
龍夫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。
龍躍還沒消氣,剛才在容心羽那受的氣,一股腦就對著龍夫人發泄出來:“結果你教的好女兒,連親爹娘都騙!
明明就是追著阿羽的未婚夫來的這裏,還說自有分寸!
我看真是平時太慣著她,才將她的主意養這麼大,非得害死全家才甘心!”
龍夫人頓時委屈的眼淚嘩嘩的流:“那是我一個人的女兒嗎?
她平時不是跟著你走南闖北比較多嗎?
再說了,那些管理權都是你放給她的……又不是我長家!
你還說,太子再看重雙兒,但咱們商賈身份低微,在官宦人家立足艱難。
更何況是東宮、太子府那些地方?
所以,要多放手,為她拿錢財鋪路。
若是阿羽以後願意幫襯扶持,豈不是更好?
結果算盤全都落空,還被一個晚輩打臉!
如今錢也花了,人還進去了,何苦來哉?怎麼就全是我的錯了?”
龍躍一噎,更氣了,抬手抓起馬車內的茶具就砸在地板上,嚇得龍夫人驚叫出聲。
“啊,你瘋了嗎!”
龍澤實在忍不住,開口道:“爹、娘,你們不要再吵了。
再吵也於事無補,還是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吧!”
夫妻二人這才罷休,隻是氣氛依舊不好。
能怎麼辦?如今除了依托太子,別無他法!
……
營地內,秦簌好一番安慰容心羽。
容心羽卻是臉色如常,幾番表示自己沒放在心上,秦簌才放心。
秦簌便沒有在營地久待,住了一日便走了。
龍躍夫妻今天來了一趟,對於後續物資的事情,秦簌始終有些事情不放心,覺得有必要親自督促。
而出了流寇事件後,顧鎏陵行程改變,暫時將重心放在了營地守衛上。
容心羽隨口關心了一句,他說已經安排了人去處理。
容心羽便沒再多問,但知道,照了一麵的顧珩禦當晚就走了。
而後過了兩日,秦簌送物資回來了一趟營地,說陪著去辦事的望初,被顧珩禦借走了。
借走了?
容心羽就是想反對,都沒有機會開口!
“他借望初做什麼?底下沒人了嗎?望初願意的?”容心羽不免問道。
秦簌道:“望初懂唇語,倒不是一般人可以替代的。
那丫頭也是自願去的,若非情況急,本是要向你彙報的。”
容心羽估摸著跟流寇有關,對於這個無法詬病。
她主要擔心望初的安危,但為國出力是自願。
她還能鑽林子把人追回來不成?
隻能由著去了!
“另外,聽說龍家的人拿出了太子的委托信函,如今案子陷入膠著。龍家那小丫頭,大概會被放出來。”秦簌說了進城以後得來的消息。
容心羽道:“這個徒兒聽顧大人提過,有太子印鑒的信為證,卻是不好辦。”
秦簌見容心羽麵上還帶著笑,不免擔憂:“你不擔心那丫頭被放出,再找麻煩?”
容心羽笑道:“我怕她不拿太子當擋箭牌!”
秦簌一愣,作為一個老江湖,也混跡過宮廷,一下就懂了徒兒的用意。
本來因為烏州災情,太子就在風口浪尖上。
如今為了龍雲雙,太子這是上杆子來送把柄……
後來的幾日,因為物資與糧食的不斷充盈,災民們不複受災時的孱弱,幹活更有力氣了。
加上又三架水車在下遊安置好!
進度立時加快,不出七日,被淹沒的良田便露出水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