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為了大夏百姓安危,容心羽倒真要誇他一句民族英雄了!
但是,顯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……
不過,對於那些明麵上都不願意做人的派係,容心羽自然是站在顧鎏陵這邊!
……
另一處帳篷裏,林淮釋靠在榻上,望著帳頂發呆。
“林千戶!”
聽見底下小兵的聲音,林淮釋眸光微動。
道:“進來!”
隨後,一個小兵端了冒氣的藥碗進來,走到了榻邊。
小兵道:“這是您的傷藥,承雲郡主吩咐了,讓您趁熱喝。”
林淮釋立時眸光犀利的看向小兵。
小兵迎上他的眸光,眼底有些嘲諷。
林淮釋忙自榻上坐起來,雖然一邊手臂吊著,卻不影響行動。
一時望著小兵方正普通的臉,沒有說話。
“林千戶知道也不可能是吧?顧都指揮使此時在承雲郡主的賬中,光天化日之下,二人你儂我儂,又怎有時間關心您?”
小兵唇瓣勾著嘲笑。
林淮釋皺眉:“你想作甚?”
小兵眸光冷漠的道:“殿下很不高興,本次計劃本來很周密。
隻要能夠生擒承雲郡主,再給你製造機會去營救,必讓她退了鎮國公府,心甘情願入林府的門。
結果,為何顧鎏陵會在馬車上,還殺了殿下精心培養的精衛三十有餘?”
林淮釋道:“你以為,是我透漏出去的?”
小兵眼底竟是懷疑:“林千戶難道是想說,顧鎏陵是自己兒女情長,舍不得承雲郡主,才依依不舍,想送別三十裏?
你說別人倒有可能,說顧鎏陵?嗬!”
林淮釋剛毅英俊的麵容上,劍眉緊皺:“不能是顧都指揮使自己深謀遠慮,想到的?
畢竟,此前山上上百人便是前車之鑒!”
小兵眼神一利,似是無法反駁。
緊緊盯了林淮釋片刻,問道:“真不是你?”
林淮釋道:“我告訴顧都指揮使,我要算計他未婚妻?
豈不是要將顧都指揮使推向別的陣營?
這於我林家有何好處?可別忘了,當初是你們求著顧都指揮使合作的!
如今你們自己處事不謹慎,差點也讓我遭受質疑。
我這才以身犯險,為顧大人擋了一箭!”
小兵若有所思,少許道:“但願不是你,否則被殿下查到,哪怕你是他的舅家獨子,也定要嚴懲不貸!”
隨後朝後退了一些,拱手道:“還請林千戶趁熱用藥,小的告退。”
待人走後,林淮釋望著桌上的藥碗,遲疑片刻,一飲而盡。
……
半個月後,堤壩修建結束,周邊良田徹底曬幹恢複。
賑災官員將一些瑣碎事情交接給了當地新任的知府,以及一眾官員,便也打道回京。
又曆時七日,回到盛京。
“郡主郡主,到了,咱們到盛京城門口了!”
容心羽正靠在馬車內打瞌睡,被這興奮的喊聲驚醒。
臨冬已經掀開簾子,指著不遠處。
容心羽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顧鎏陵策馬到了車窗外,披著光,占據了她整個視野。
“阿羽,等會你先回府裏修整,我帶人回宮複命。”顧鎏陵溫聲說道。
顧鎏陵等人是出門公辦的,自然要進宮述職,她卻不是。
容心羽頷首:“好!”
想著那個應該早就秘密進京的烏州知府,估計朝堂上將有一場腥風血雨。
不免叮囑道:“你自己小心!”
顧鎏陵清冽的眸子裏近來碎光柔醉,看著容心羽,輕輕的應了聲:“好,你好生休息,估計最遲明日,宮裏應當會有晚宴。”
一道出行的官兵已經都在京郊歸營,如今這行車隊,主要都是負責官員和百戶長以上的軍官。
到城門口的時候,守衛立即給開了特別通道,讓行了進去。
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內,薑嶽陽一眼看見顧鎏陵,剛想招手。
繼而眼神一瞥,看見馬車內的容心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