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哪三個先跪著?
隨著眾人站起來的容昭儀,看了一眼不遠處也已經站起來的容心羽。
剛想說什麼,緊接著發現:自己、鳳錦榮、容心珞三人被其他人孤立在一處,特別顯眼突兀。
容昭儀大驚失色,趕緊又跪回地上:“陛下,您請息怒。”
“沒問你話,你閉嘴!”夏帝嗬斥一聲,嚇得容昭儀臉色慘白。
鳳錦榮一身狼狽也顧不上禦前失儀了,膝行向前幾步哭訴:“父皇,您不要聽這個妒婦胡說八道。”
容心珞震驚的看向鳳錦榮,下意識就爭辯道:“殿下,妾身並沒有。當時,您也看見……”
“住口!”鳳錦榮嗬斥,警告的怒瞪容心珞。
又趕緊向夏帝解釋:“父皇,是、是這個妒婦失心瘋了,自己嫉妒兒臣與羽兒表妹關係好。”
“晉王殿下,請您慎言!”這時,一道清冷低磁的聲音打斷了鳳錦榮的話。
鳳錦榮這才注意到,站在夏帝身後的顧鎏陵。
顧鎏陵身著雪色圓領廣袖繡金色雲紋邊長袍,一手端著,壓著金絲流蘇的腰帶銙,身姿清貴無雙。
鳳錦榮對上顧鎏陵清冽的眸光時,有一瞬間覺得,仿佛於初夏天看見陽春白雪披光照人。
冷不丁一個哆嗦,竟是生出自慚形穢之感,不敢與其對視。
顧鎏陵卻沒有打算放過他:“微臣鬥膽,想要問問晉王殿下。
您與您的這位妾室一個唱紅臉,一個唱白臉,不遺餘力的要將髒水往微臣未婚妻與微臣身上潑,究竟意欲何為?
還是說,二位掌握了什麼絕對性的證據,才想要為誰伸張正義?
或者說,單純就是看微臣與承雲郡主不順眼。
今日勢必要讓我二人名聲掃地,無顏麵見人?”
容心羽適時的到了近處,朝夏帝福身行禮、
開口助攻道:“陛下聖明,晉王殿下貴為皇子,且男女有別。
剛才還辱罵臣女蛇蠍心腸,汙蔑臣女故意害他落水,何來關係好一說?
他不想要名聲,臣女還想要。
再者,當初在莊子上臣女差點遇害。
本來因為沒有大礙,已經不計較。
誰知道,還有人拿出來翻舊賬,想給臣女潑髒水。
臣女想請陛下做主,好好徹查那日的事情,還臣女一個公道!”
顧鎏陵也跟著附和:“請陛下聖裁!”
夏帝沉著臉,開口道:“你們倆稍安勿躁。”
這話卻還算和善。
繼而瞪向容心珞:“你來繼續說!”
聲音一瞬間就嚴厲帶刀。
容心珞就算再蠢,也意識到夏帝明顯的偏頗。
一開始的熱血上頭終於冷下來,一時渾身發抖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她後悔了,她真的後悔了。
其他的,已經無法思考。
容心羽催促:“容心珞,你倒是說啊。
當初你是如何以姐妹之名騙我隻身前去莊子,又趁我不防備,給我酒水裏放了下作藥想要害我?
而在顧都指揮使及時喂了解藥,救了我之後。
晉王殿下又是如何越俎代庖,把我莊子上所有知情下人打殺發賣的?
緊接著,與一群護衛追著我一人,喊打喊殺到了城門口。
若非當時顧都指揮使再次出手相救,我怕是早就身首異處,死了做鬼都沒臉見鬼!”
容心珞愕然瞪大眼看向容心羽,嘴唇顫抖,想反駁,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。
她能反駁什麼?
否認自己下藥,那容心羽怎麼會與顧鎏陵衣衫不整在一起?
她既然說容心羽糾纏鳳錦榮不放,那容心羽就絕無可能在正常情況下去與別的男人糾纏不清。
說是容心羽自己?那證人呢?
滿盛京都知道,魯氏利用代管之便,偷了威武侯府四十萬兩白銀。
府裏內外產業,全部都是他們二房的人!
魯氏甚至利用侯府的產業,販賣私鹽。
如今人在大理寺死牢,離秋後問斬都沒有多久了。
【作者題外話】:抱個歉呢,昨天提到龍雲雙兄妹,實際上是雲斐、雲曼月兄妹與二皇子鳳錦溫站在一處,已經糾正。.